资料上查不出端倪,那就查她和国外那对‘父母’的血缘关系。
虽然耗时耗力,但结果显而易见。
再加上季昊的死。
可别忘了,季二公子季昊可是死在姜家那栋被烧毁的别墅里的。
从那时起,姜晚的目的和身份就再瞒不住。
她也没想要瞒。
姜晚转过身,面无表情地等着季庭礼的下文。
季庭礼往前走了几步,俯身朝着姜晚靠近,“作为游戏奖励,我可以告诉你姜为民的下落,你想知道吗?”
“我爸在哪儿?”姜晚眼里的杀气有如实质。
“我还以为你会问,他还活着没有。”季庭礼低低笑出声,“你总是让我意外。”
“你也总是不长记性,还敢靠我这么近?”姜晚反唇相讥。
下一秒。
姜晚一把抓住季庭礼的衣领,没有招式没有技巧,仅仅凭借着一腔怒火,将季庭礼怼在了观景台的护栏边缘!
66层楼的高度,从上往下俯瞰,地面的车辆像玩具,路上的行人就像是小蚂蚁。
太高了。
太高了。
护栏边缘呼啸的风往上灌,季庭礼的衣角被掀起,姜晚凌乱的长发飞舞,如飘扬的瀑布。
季庭礼刚想说话,就感觉有雨滴掉在他脸上。
下雨了?
没有。
微微咸的味道,是姜晚的眼泪。
姜晚两眼猩红,整个人几乎在暴怒边缘,白皙纤细的颈脖泛红,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
在被神经毒素折磨得死去活来时,她没有哭。
但是现在,她杀气腾腾,带着恨不得和他同归于尽的狠绝!
——“有些底线是不能碰的。”季庭礼的耳边忽然响起一道女声。
这是他年幼时听过的一句话。
那个因病痛折磨而骨瘦如柴的女人,也是他的母亲,对他说过的最后一句话。
现在,耳边好像出现了幻听。
不,没有。
就是姜晚的声音。
姜晚死死压着他的胸口,一字一句道,“我最讨厌别人触碰我的底线。告诉我,我爸在哪里!”
季庭礼抬起手,轻轻刮去姜晚的眼泪,却被姜晚扭头甩开。
她狠狠一口咬在他的手指上。
“说!不然我们一起死!”
姜晚看向酒店大楼底下那人来人往的马路,愤怒的情绪竟然奇异地平复了下来,眼眸深处却涌现出更可怕的东西。
在这一刻,她是真的想和季庭礼同归于尽!
这个念头咆哮着从脑海中浮现,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强烈。
姜晚死死抓着季庭礼的衣服,另一只手缓缓向下,抓住了季庭礼腰间的皮带。
身后那四尊杀神已经麻了。
又来?
还救不救啊?
他们想要上前,却被季庭礼制止。
季庭礼伸出被咬出血的手指拂过姜晚冰冷的脸颊,他笑了,笑的很愉快,也很肆意。
“你还是不太了解我,小狐狸。”
“我说过,我们本质上是同一类人。”季庭礼嗓音低沉,目光有种令人觉得可怕的专注。
话音落下的那一刻,他揽紧了姜晚的腰,带着姜晚一起,猛地往后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