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敌,其实是没有的。
是后宫牵连吗?
桑国公?洪首辅?
傅含璎猜测着。
元昭帝摇头,给了她一个,完全出乎意料的答案,“朕没有什么证据,只是,长孙乐韵的事儿,不符合他的作风和秉性。”
“他曾经是朕的伴读之一,从小陪朕长大,他是什么性格,朕很清楚。”
“一个懂事的纨绔,吃喝玩乐,金石玉器,女色方面,虽然不算检点,但也算不上贪花。”
“他去寻医,沿路途中,被官员们奉承奉承,收几个婢女小妾,他能做出来,可是淫人妻子,逼人致死。”
怎么看,怎么不像长孙乐韵的风格啊。
这人出京后,以国舅之名游走,结果,也就是白住官员家,白吃他们饭菜,白睡他们献的美貌女子。
剩下的,一概没有。
有个官员要送他两千两银子,算是贿赂他,长孙乐韵吓得连夜出城。
跑出二百里。
就这胆子,他敢淫人妻子?
“性格决定行事,就像皇后,骨子里自傲,轻蔑于朕,那外表怎么装,平日里,怎么替朕脱鞋脱袜,跪地服侍,一旦有事,尖锐性子就突显出来了。”
“长孙乐韵受承恩公管教甚严,不至于啊。”
元昭帝觉得他看人的眼光,应该不会错。
傅含璎蹙眉,她没见过长孙乐韵,也不了解他,但要是按元昭帝的说法,此事出地,确实有些奇怪。
“陛下,你要查吗?”
她问。
心里说不出,想等个什么答案?
跟皇后几番结仇,长孙家倒霉,她是喜闻乐见的,但那官员之妻何等倒霉?
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白白受辱丢命,已经是冤枉,要是连真正的凶手都抓不着,不是死不瞑目了。
“朕也很犹豫。”元昭帝叹息。
为民申冤,他是想干的,然一想想,他耗尽心力,硬扛重臣的目的,是为了救长孙皇后的哥哥。
他就气馁了。
尤其打压长孙家是他的政策。
长孙家已经出了两代皇后,如今,长孙太后手握四皇子,意图未来……
承恩公再‘乖觉’,元昭帝也容忍不了啊。
“朕欲为明君,但,如果长孙家已经有证据,哪怕是怀疑,朕也不会为难他们,可如今却是,只有朕怀疑,朕想替他洗脱罪名,要朕顶着朝臣压力,朕派人去查,一切朕负责……”
图啥啊?
“呃~”
傅含璎想想他的处境,在想想自己,也明白他的为难。
这种微妙的‘蛋疼’之感,确实不好说。
帝妃两人面面相觑,片刻,傅含璎俯身,一把抱住元昭帝的脑袋,狠狠亲了口,说道:“好了,陛下,别想那些有的没的,春宵一刻值千金。”
“琢磨那个臭男人干嘛?”
“顺其自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