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小熙找了一块石头，一屁股坐了下去。
她面朝宫门，双眼死死地盯着宫门的两个门郎。
有这两个手持铁器的家伙把着门，万小熙估摸着连苍蝇都难飞进去，何况自己这么大的一个人。
宫门外，偶尔有三三两两的人进去。
进去之前，那些人要在宫门外停留很久，被两个门郎左右盘问着，最后才放人进去。
万小熙清楚地看见一个老者，满头大汗地推着一辆独轮车，被左边的那个拿着铁鞭的门郎一声吼住了。
“你……站住！”左门郎吼道，铁鞭已经指向老者的鼻尖了。
“官爷……布衣菜户，给宫里送菜的，送完就走……”老者的双眼畏缩着瞄着指向自己的铁鞭，自称菜户。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老者每天都要进宫送菜，每天都要被铁鞭所指，每天都有点战战兢兢的。
老者亲眼看见不配合门郎盘查的人，被铁鞭抽得皮开肉绽，瞬间毙命。
他可不想没事找事，家里老老小小几大口子人，死的死，逃的逃，不是聋子，就是瞎子，还等着他赚了银子买粮回家糊口呢。
他赚点儿钱不容易，今年蝗虫肆虐，菜地里的菜都被蝗虫嚯嚯光了。
为了养家糊口，他白天种菜浇水，夜里点火驱虫，已经几个夜晚没有睡到好觉了。
“打开竹篮，例行检查！”左门郎收回铁鞭，指了指独轮车上的几个竹篮子。
每个竹篮子上面盖着一块巾帕，巾帕很陈旧，反反复复用了很多次了。
“是，官爷，这就打开……”老者听话地揭开巾帕，满脸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