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这定北王爷和安宁郡主都是嫉恶如仇的好人,他们来了涞阳府,涞阳王和知府互相勾结的事情也不知道他们两人知不知道?”
“是啊,虽然涞阳王去了京城,知府那狗官也病死了,但是他们的狗腿子都还在。以前这群人就克扣下了朝廷派来的赈灾物资,咱们老百姓根本拿不到一点。”
“听说这次的赈灾物资也不少,不知道又要被这群狗官克扣多少。真是苍天无眼啊!怎么不降下一道天雷劈死这些狗娘养的!”
“要不然,咱们去府衙找王爷和郡主告状吧!让他们好好收拾收拾这些狗官!要不然,等他们走了,这些狗官还不知道要怎么压榨咱们呢!那可真是没有活路了!”
“可是,听说上衙门告状要先挨二十大板,我这身子骨,可经不得这般打,万一状没告成人还废了,那岂不是冤枉?”
“那可咋办呢?万一王爷和郡主走了,那还有谁来为咱们主持公道?难道咱们和子孙后代还要继续被这些狗官压榨剥削吗?”
“这……要不,咱们先去府衙门口等等看,看看王爷和郡主这次来是做什么的。若是他们不处理那些狗官,咱们再伺机拦轿告状。”
“拦什么轿?王爷和郡主可都是骑马的,一溜烟就跑过去了,哪里拦得住?”
“说的也是……”
这些议论都是在两人疾驰过后才发生的,所以两人都没听到。
涞阳府,距离府衙仅一条街的一座五进大宅院里。
一位肚子圆滚滚,胖得像头猪的中年男子躺在铺了虎皮的躺椅上,翘着二郎腿悠哉游哉地闭着眼睛想着美事。
屋子里生了两盆炭火,暖烘烘的,他脚边还坐着一位年轻貌美的婢女在轻轻地给他捶着腿。
这样惬意的生活,让人看了都艳羡万分。
亲自端着一盘精美糕点进来的胖管家看了一眼衣着轻薄的女子,眼里的艳羡之色很快又被恭敬代替,朝着躺椅上的男子躬身道:
“老爷,今天那个木侍卫又派人来叫您派出衙役去城门口施粥了,我推说老爷身体不适,让他们自己派人去。老爷,那木侍卫好歹是定北王爷的得力手下,咱们真的不遵从他的意思办事,不怕王爷责怪您吗?”
中年男子听了这话,脸色有一瞬间的僵硬,随即又嘻笑着道:
“怕什么?那定北王就是个毛头小子,为了名声才揽下了赈灾这苦差事。如今他去了那地狱一般的涞水县,半个月了都没出来,说不定早就得病死在那里了!
等这木侍卫收到他主子病故的消息,肯定就无心做事了。等他们一走,这剩下的赈灾粮食还不都是咱们自己的?到时候高价卖出去,又可以大赚一笔了。
那姓木的也是个死脑筋,叫他把米粥煮稀一点做做样子施粥几天就行了,剩下的粮食我跟他平分。
可我都明示得那么清楚了,那个死脑筋就是像听不懂人话一样,依然每天煮稠稠的粥给那些贱民吃。
眼看着那些粮食每天都在减少,可心疼死本官了!要不是他武功高强,本官真想派人将他给杀了!
我的粮食啊!我的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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