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一起吊死在这里!”
她瞪着这个生了她,却又恨不得吃她肉喝她血的生母,眼底一片血红。
恐怖压抑。
花觅红被吓到了,脖子一瑟缩,没再闹了,却是一直在哭。
苏云眠没说话,再抬头脸上勉强露出一抹笑,努力维持着平和,顶着众人的视线,拉着女人往校外走。
不能让她再在学校闹下去。
......
出了学校。
苏云眠才知道,不光是她这个母亲,父亲苏明,还有舅舅都来了。
显然来势汹汹。
没去花觅红说的酒店,苏云眠在外面饭店订了个包厢,把人带去了那里。
两人先过去。
一进包厢,花觅红就拉着她的手,吧嗒吧嗒落着泪。
“你说你,这么多年杳无音信的,妈还以为你没了,天天以泪洗面,现在看你过得这么好,妈就放心了。”
一副慈爱的模样,仿佛刚刚在学校闹着要吊死、要逼死女儿不是她一样。
苏云眠甩开她的手,冷冷开口:“别装了,假惺惺的恶心。”
“哎呀,你怎么能这样说妈妈,我生你养你那么辛苦,你不感恩就算了,竟然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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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就哭了起来。
呵。
生我养我?
她要是没跑,早被饿死、打死,随便找个男的卖了给弟弟换彩礼了。
哭一会见苏云眠无动于衷,她滴溜溜转着眼珠,又去摸她身上的黄色羽绒服。
“这衣服可真好啊,你在外面过这么好,怎么也不回家跟爸妈说一下好让我们安心,你都不知道,爸妈在家过的都是什么苦日子哟。”
苏云眠一把推开她。
花觅红被推开,呆了呆,立时红了眼,冲着正好推门进来的中年男人哭喊。
“孩他爸,你看看咱闺女,几年不见都不孝了,还推我。”
“几年没教训你,皮痒了,不知道尊重长辈!”
苏明脸色一冷,抬手就狠狠扇了过来,苏云眠往后躲闪,却还是被指尖扫到脸颊,多出一道血痕。
火辣辣的疼。
熟悉的行为记忆嘶吼着,化为刀尖刺入大脑,搅得头昏眼花,直犯恶心。
半晌回神,就觉头皮一痛,绒帽被重重扯了下来。
“这帽子手感可真好,就送给妈妈了。”花觅红摸着绒毛舒适的帽子,目光又盯着苏云眠身上的羽绒服也想要扯下来。
苏云眠躲开了。
却不想,妈妈家里那个最小的弟弟,她的小舅舅走进来,一看到她眼睛一亮,因酒色熏染泛黄的眼珠飘忽转动,伸手来抓她。
“几年不见,云眠竟出落得这么漂亮了。”
苏云眠面色一寒,用力一脚踩在舅舅脚上,在人痛呼时,抓起桌上的茶杯敲碎了,用力划了过去。
在他抬手遮挡的手心划出一道血痕。
苏云眠站在门口,预防随时不对就跑,染血的瓷片对准屋内满是怒火的人。
“找我到底什么事,你们也都别在我面前装,我太知道你们是个什么东西了。”
“继续闹下去,谁都别想好过。”
“我就是不活了,也一定带下去几个!”
苏云眠抓着瓷片的手在轻微发抖,可她知道,这时候绝不能有半分软弱退缩,否则就会被眼前这几匹贪心无情的恶狼咬碎。
虽然不知道怎么被找到的。
但她相信,
这些人一定是带着目的来的,绝不会想破罐子破摔。
......
果然,
这么一通闹,
苏云眠这一副要同归于尽的架势,也震住了这几人。
毕竟是自家孩子,又敢在十七八岁时弃家逃跑,脾性都是了解的,这些长辈很清楚,把人逼急了,这孩子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也就在这时候才能好好坐下来谈。
几句话苏云眠就明白了,一时无言......竟然是来逼婚的。
几年过去了,这些人竟还盯着她身上那些未挖尽的价值,又给她找了个没见过的男人,为她那蠢弟弟换彩礼钱。
也真够锲而不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