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此同时。
山海之界。
此时,那漆黑的混沌母胎,在须臾宝珠的宝珠的宝光映照下。
已经被压缩的,只有原来的百万分之一大小。
但仍然如一座高耸的大山一般。
九条锁链,牢牢的缠绕着这座漆黑的大山。
随着锁链的收紧。
大山还在收缩。
林尧的表情狰狞。
而他身后的古神,景燎,更是七窍流血。
显然对他而言,操控须臾宝珠,也并不是一个轻松的工作。
“前辈……还需要压缩多少。”
“压缩到这种程度,应该已经足够您将混沌母胎,收进储物袋儿内。”
可林尧的目光冷冽。
“不够……”
“远远不够。”
“只是收进储物袋,可不够。”
“我要将其彻底炼化,直到收入腹中。”
景燎的面色一变。
“您要吞了这混沌母胎??”
“别开玩笑了……”
“十万年来……”
“古神一脉,有过这想法的古神……都死了。”
“这混沌海下的海床,还有那尊青铜山。都是古神遗骸……”
“他们生前,都是古神一脉惊艳绝绝的古神,他们都试图炼化混沌母胎,可惜最后都功败垂成……”
“您现如今,对混沌母胎的炼化程度,已经前无古人,后也很难有来者!”
“修行一途,得知道,如何见好就收!”
可就在这时,林尧嗤笑一声。
“孬种!”
“知道你古神一脉,为何,会沦落成为此界“苍天”的看门狗吗?”
“就是因为你们总是瞻前顾后,总想着见好就收,平庸安稳……”
“所以守着须臾之地这么个宝地,也只能干坑蒙拐骗的勾当。”
“一群以力证道的外乡之神,在须臾之地,做起了坑蒙拐骗,吃人寿元的勾当……你说可笑不可笑!”
“我在你前头!”
“若是这混沌母胎反噬,我比你更早遭殃。”
“我都未曾胆怯,你胆怯什么?”
“要是你古神一脉,还有半点血性,就来助我,彻底降服这混沌母胎!”
“你敢不敢,愿不愿,助我完成你古神一族,多年来未曾完成的壮举!”
这一刻,古神,景燎如遭雷击。
他咬着牙,本就七窍流血的面庞,此刻更加狰狞。
他的双眼,开始充血,一双眼瞳,这一刻变成血瞳!
血色的瞳孔中像是有大浪滔天……
他双手合十拍掌,声音嘶哑的低吼……一身青铜甲胄,出现在他的身上,上面的雷纹随着呼吸明灭,喉间滚动的古神语如星骸碰撞般低沉……
“我古神一族,不是孬种!!!”
这一刻,景燎的眉心,八颗星点,开始不停旋转。
“我等族裔,身背“盘古天”垂死时烙下的诅咒,跨越无尽苍茫,才抵达这里,为的就是让我太古一族,血脉文明可以延续……”
“汝不知……我等的家乡,是在灵墟界,亿万光年外的,太古界……彼时古界有巨木擎天,其根缠星辰为果,叶覆三十三天为荫。我族饮星髓而长,枕天河而眠。”
景燎身上,喷涌出血气……
那血气凝成幻象……玄龟负山游于云海,青铜巨城悬浮在九轮赤阳之间!
“直到某夜,天穹裂开腐疮。”
他双目突然迸溅黑血,幻象中的赤阳接连爆炸!
“太古界的盘古天,天衰,盘古劫开启——劫火从一尊尊古族大能的骨髓里烧出来。星髓河沸腾着吞了七成族人,活下来的挤在“太虚舟”里逃命。”
血气凝成的幻象中……一尊尊身材高大,宛如星辰的古神们,剜出自己眉心的星点作燃料,把古族幼童封进星核之中,随后,又拔出自己的脊骨做桨,划破苍茫。
“我等在苍茫流浪……漂流九万劫,见过苍茫爆发,卷起的血雨,遇过吞吃星域的“归墟蛸”……最后终于找到了一处,愿意接纳我等的容身之处。”
景燎突然捶打自己的胸膛。
“你们这些诞生在此界的生灵,都应该感谢我等。”
“是我们,帮助此界的天,开天辟地,是我们,无私奉献,甚至帮他舍命补天,是我们,帮此界的芸芸众生,镇守着这天外天,避免,再有苍茫生物,从这裂缝中钻进来……”
那古神,喉间发出青铜器摩擦般的笑声!
“什么狗屁古神?不过是在夹缝里求生,在绝地里刨食,无家可归的丧家之犬!”
那古神景燎,双眼,忽然爆发凶光。
“小鬼,你以为就你不怕死吗?”
“我古神一脉,向来以力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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