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彻彻底底的,只靠许愿人是找不到解决之路的死局,感觉就跟之前去过的那个墓一样,当时也是如果没有林深这个特殊的身份,很多地方活人是根本不可能过去的。
他的眼睛一眨不眨,脑海中只是不断闪过过去的画面。
而那个老道与无数干尸一样的人镇守的地方,是一道被锁链团团缠绕住,并且被谛听压住的大门。
是——最接近真相的地方?
“深哥?”
“你突然怎么了?”
祁书宴的声音跟田松杰的几乎是同时响起,让林深从自己的思绪里缓慢地抽离了出来。
他轻轻地摇了摇头,回答道:“只是听了你的话,想到了一些别的东西,我觉得你说的这种可能性很大,或者极端点讲,也许就只有这一种可能性了。”
这句话的话音落下,林深就感觉祁书宴的眼神微妙地变了。
眸光微微暗淡下来,投到他脸上的视线中又多了更多的思考和审视,就仿佛他们在这个地方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不过很快祁书宴就吐出一口气,弯起嘴角直接笑了,这种情绪的变化实在是太过怪异,让林深上半身下意识地往后一倾,跟对方拉开了距离。
“也就是说,我们其实根本没有逃出去的可能,”他说话的语气略显轻快,反倒让气氛变得更加不对劲,“但是我们现在却不是必死的选项,因为你。”
祁书宴伸出手指,指着林深的方向,不过没有停顿太久,就很快地收了回去,“这可真只能说是我们运气好了。”
说着,他似乎不再在意林深会给他什么反应,直接将注意力重新放回到柜子上,握住又短又小的门把手,将柜门打开一条缝。
从当中飘出来的同样是带着灰尘的陈旧气息,还有一股老化纸张的味道。
随着柜门越大越开,他们发现柜子里塞满的都是用线粗糙装订起来的册子,有的看上去卷边发黄,有的似乎还稍微规整一些,都整整齐齐码放在里面,甚至一眼扫过去就能看得出来哪些年代久远,哪些更加接近现在。
林深的目光定格在柜子最左边那一沓看上去快要散架的纸张上,抓住它们小心翼翼地从柜子里抽出来。
封面是一张同样脆弱,还像是沾过水,留下一条深深的水纹印记,上面原本应该写着点什么的,但只能依稀看清楚一点点残留的笔画,无法拼凑成完整的字。
林深翻动封面,发脆的纸张发出嚓嚓的响声,这让他动作一顿,最终选择挪到桌边把它放下,再继续翻动,而前两页记录的东西也跟封面一样,几乎消失殆尽,努力看了半天也认不出几个字来。
一直到翻到了第三页最后几行,才终于有一些浅淡的黑色字迹能够被辨认出来。
【……是个有些冒险的想法,但也是门路……没有人在做……倒也是挺合适的,不如试试?】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有风险才有收获,那位老爷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我们能做……或许只有我们做得了,这是个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