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
“噗……”
“唔唔唔……咳咳!”
“不……”
“求求你!”
朱县令求饶的声音伴随着呛水的声音不断响起。
他的肥头大耳被禁军从船上摁进了浑浊的河水之中,不让他淹死,也不让他舒坦,异常折磨。
直到朱县令快要窒息,秦牧才冷漠地摆了摆手。
砰!
朱县令被狠狠扔在小船的甲板上,浑身湿透,不断咳嗽呕吐,又疯狂呼吸,整张脸煞白,犹如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大,大人,我错了,我错了,求你放过我吧!”
“放过?”秦牧轻蔑:“可以。”
“不过我想要知道一件事。”
“什么事?”朱县令下意识打了一个冷战。
“修建马坝的石材以次充好,这件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派人阻扰救水,也是担心事情败露,是吧?”秦牧眯眼。
朱县令闻言如遭雷击,眼神疯狂闪烁,而后猛地摇头:“大人,不,不知道啊,没有的事。”
“这是污蔑,这是污蔑啊!”
“大人,肯定是那些刁民又在胡说八道……”
砰!
秦牧一脚,毫无征兆地将人踹翻。
“噗!”
“啊!”朱县令惨叫吐血,牙齿不知道崩飞了几颗。
秦牧一把揪住他的头发,冷冷道:“我最后给你一次交代的机会,再不老实说话,你就可以去这河里喂鱼了。”
朱县令一颤,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不,不要……”他不断摇头,嘴唇颤栗:“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大人!”
秦牧不想废话,直接将人的半边身体抛出了小船。
“啊!”朱县令的惨叫犹如杀猪,死死地抓住秦牧的手,尖叫大喊:“大人,我说,我说啊!”
“求求你,不要啊!”
“我不会水,我不会水!”喊着喊着,他竟是崩溃大哭。
“那就说!”秦牧炸吼,杀气滔天。
莫说胖得跟猪似的朱县令,就是随行的玉玲珑也吓了一跳,刷新了她对皇帝的想象,皇帝办案,都这么简单粗暴么?
“啊!”朱县令惨叫,双腿已经在水里了,肝胆俱裂。
“大人,这件事跟我没关系啊,我只是奉人之命办事而已。”
“那堤坝是由朝廷拨款,工部督办的,后下发官窑制造,的确是由李公子找人做的。”
“我们安庆县也就是打打杂,帮忙维持一下秩序而已,我也不知道会出这么大的纰漏啊!”
此话一出,那老伯说的话也就基本坐实了。
秦牧冷笑,多么熟悉的剧情,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朝廷的钱拿下来被各方瓜分,最终以次充好,一场大雨让这场豆腐渣工程直接露出了真面目。
堵堤坝缺口的时候,他甚至真的觉得就是大雨引起的山洪,可没想到居然是人为的!
“你奉谁的命令?”
朱县令哀嚎:“李,李公子。”
“他是谁,什么背景?”秦牧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