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舔食着瓶口滴落的时空浆液，左臂突然暴涨抓向第五颗黑洞。这次黑洞表面浮现出人脸轮廓，竟是当年被他吞噬的某位仙帝残念。
"张凡！你必遭..."
话未说完，黑洞已被捏爆成无数信息碎片。张凡将这些碎片塞入耳孔，颅内顿时响起万千文明的哀歌。混沌青莲趁机将悲鸣转化为悟道资粮，在他天灵盖上凝结出一枚暗晶。
当第六颗黑洞裹挟着时空乱流降临时，张凡已进入全新状态。他的毛发间飘荡着星云，呼吸喷吐着量子泡沫，每一滴汗珠都包含着正在演化的微型宇宙。
"太慢了。"
他忽然主动分裂成六百个概率态分身，每个分身都施展不同的吞噬秘法。有的化身饕餮啃食事件视界，有的变作归墟漩涡反向抽取，最惊人的是三个分身竟在黑洞内部布置青铜祭坛！
第七颗黑洞见势不妙想要逃逸，却被张凡真身预判轨迹。他胸腔突然裂开，露出里面由八十一个白矮星熔铸而成的"焚星炉"，直接将黑洞扣入其中。
"炼！"
炉内传出令真空沸腾的尖啸，炉壁很快被撞出蛛网裂痕。张凡不慌不忙掰断自己三根肋骨投入炉中，骨片化作葬星钉将炉体重新加固。
第八颗黑洞最为狡猾，竟伪装成张凡的心魔劫。当他内视紫府时，发现元神已被漆黑的霍金辐射缠绕。混沌青莲的根系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碳化。
"有意思。"
元神突然自爆成基本粒子，在黑洞视界表面重新组合。那些带着记忆烙印的粒子故意被黑洞吞噬，随后在奇点内部发动青铜纪元的"星髓爆"秘法。
当第九颗黑洞终于降临，前八颗黑洞的残骸已在张凡体内形成完美平衡。他张开双臂迎接最后的洗礼，全身毛孔同时迸发出黑洞射流。
这场吞噬持续了整整九个时辰。最终时刻，张凡的脊椎骨发出超新星爆发般的强光，九枚黑洞道纹在体表组成闭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