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孺子可教也!”
王善走过来坐下,打量这程安道:“不错,出去一趟沉稳多了!瞧这脾气也收敛了不少嘛!”
“不收敛不行呐!”
程安故作无奈的叹了口气:“外面虎狼环伺,没有大人您的庇佑,学生也只好夹着尾巴做人。”
“哈哈哈!”
“这话若是让韩大人听到,胡子都得气歪了!”
王善开了个玩笑,又正色道:“不过你小子也确实争气,恐怕再过几年,老夫就护不住你喽!”
“大人说笑了。”
“若无您悉心护佑,学生哪能有今日?”
程安恭恭敬敬的作了个揖,诚恳道:“无论今后时局如何变化,学生也永远都是您最诚心的晚辈!”
大家相识多年!
虽是因为利益而联手,但这份情谊也是真的!
包括崔浩然和杨六郎也是如此,尽管大家少不了互相利用,可谁又说利用和情分不能共存呢?
若是一味地讲交情……
大家反而会越走越远!
“好!”
“如此就算老夫没白护你一场。”
王善欣慰的笑笑,又道:“算起来再过几日就该放榜了,之后你便是秀才,可有想过外出游历一番?”
秀才之后就是举人。
于是一些有门路的学子们,就会趁着这三年间隙,去州府各地走上一遭,疏通一下那些所谓的‘门路’。
为自己将来入仕做铺垫!
不过这些事儿对程安来说还为时尚早,毕竟自己年龄摆在这儿,就算三年后他能考上举人,也很难谋到什么像样的官职。
否则……
十四岁的官员?
恐怕尧州城里的那些世家权贵们会发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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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瞒大人说!”
程安拱手道:“学生的确有些想法,想与您请教一下……”
“做生意?”
王善听了他的打算,蹙眉道:“须知做官最要紧的就是口碑?若名声丢了,那就是自缚手脚啊!”
自古‘士农工商’!
这四个阶级如同天堑一般,明晃晃的横在每个大周国百姓的头上。
邢玉森也不禁摇头,玩笑道:“但凡读书人,都是想着如何才能做官升迁,程公子怎就回回都能与众不同呢?”
这话就差直接说程安脑子有病了。
程安自当没听懂,淡淡道:“可大人如今愁的,不就是钱吗?可见对官场而言,这钱财也是很重的!”
“你是说……”
王善忽的眼前一亮。
程安笑着道:“学生的‘程记’不日就会入驻平谷县,到时大人自然就不必再为税收而发愁!”
“还有各村镇的赋税。”
“包括县内各地的修建工程……”
他慢条斯理的讲着:“这些都是需要钱才能办成的!再比如,学生也可以个人名义,为县衙捐赠一座福田院!”
是啊!
王善兴奋了。
作为一县之首,他或许不缺建一所福田院的钱,可这钱却不好运作,闹不好还会被人说成是作秀。
可如果是捐赠那就不一样了!
钱不是县衙的,旁人就算嫉妒也只能在背后蛐蛐儿。
“那你的前程呢?”
王善冷静了一下,故作犹豫道:“一旦‘商贾’的名声传出去,将来你还怎么在官场立足?”
“可要是钱足够多呢?”
程安笑着道:“大人可曾听过那句话,‘钱至十万可通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