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七拿着传音符,看着阆九川,解释道:“我把我们在通天阁得来的消息完整和他说了,也说了我们的猜想,想来少主有话传来。”
阆九川点点头。
宫七也没遮掩,在他们面前就燃了传音符,宫家那位少主的声音,很快就落到几人耳中。
待符箓燃尽,话也就传完了。
阆九川摁了一下灵台位置,想要把神魂酸胀刺痛的感觉给按下去,却不小心摁到那鼓包上,不由嘶的一声,道:“也就是说,从家那位高道陨落时,是与妖邪同归于尽,所以尸首是没有的,如今在从家祖坟,那位老祖的坟塚只是衣冠冢。”
阿飘皱眉,道:“听宫少主这意思,似是怀疑这尸殭是从家那位老祖所化,可我感觉哪里不对,这依据好像不足啊。”
宫七说道:“几大玄族,都会记录一些大事以供后人传阅,我也曾看过一些史记,从家那位老祖高道,于少年游历时遇了个游道学艺,虽有些自命不凡,但天赋惊人,不到知天命之年就筑基,若不是和山妖斗法失败,他真能带着从家入玄族之列。”
阿飘颇有些不屑,但眼下不是嘲讽玄族高高在上的时候,便憋住了。
“按着少主所说的,我们姑且把自己代入到从家去推算,本来从家也可晋升玄族,却不想差了一点运道,那位能带着家族走向荣光的人陨落,这岂能不是一个大遗憾?彼时,我们手握禁术,一旦炼成了,便会成家族的大利器,同样可依靠这利器为家族挑选人才和扩充资源,再走向巅峰,这个诱惑,足够冒险了吗?”
阿飘冷笑:“修道者,早在百多年前,多是修心修身修自己,欲修大道,鲜少参与俗世尘事,更不会贪恋权位,不管深山还是俗世修行,都秉持一颗不被世间纷扰所动的心。他们可不像玄族,为了名利而不择手段,目空一切。”
宫七面容尴尬。
阆九川弱弱地道:“飘掌柜,我在这强撑,不是为了听你怼玄族作派的?等这事了了,我听你怼它个三天三夜可好,现在说正事?时日无多了。”
阿飘瞪了宫七一眼。
宫七忙道:“姑且当从家有这动机了,那他们会选什么人去炼这尸邪?此人最好是能掌握的,和从家息息相关的,说不定还能传承后世,那么除了自己人,还有谁?那老祖本就是天赋惊人的人物,若炼成尸殭,就算养不成尸邪,光他这个尸殭就难以对付了。”
“不对,都说了为让尸邪足够怨和凶,将人虐杀而死再封魂,那从家老祖是自然陨落。”阿飘打断他的话。
阆九川却道:“虐杀只是一种方法,但要足够怨和凶,也不一定是虐杀,不甘和怨气,也是可以的。”
阿飘还是摇头:“也不对,这对不上,那位老祖是和山妖斗法时不敌而修为耗尽才陨落,尸首就算是全乎的,那魂魄呢?从家人总不会像你这样窥探到了先知,早早知道他会陨落,为炼尸邪而等着他抢他的尸,顺便把他的魂也封了吧?族中有人有此能耐,还愁不能修到巅峰?”
阆九川和宫七均是沉默,这么一说,好像确实对不上号。
她微微闭眼,回想着自己在血雾中看到的那一幕,那个守在妖婴旁边的尸殭,他的模样……
“不是那什么老祖。”阆九川唰地睁开眼,道:“那尸殭,瞧着不过二十出头的年岁,那老祖筑基时已经知天命了,筑基可使寿命延长,却不会令他返老孩童,所以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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