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长利站在一旁,听着这番话,脸上一阵发烫,心中满是苦涩。他张了张嘴,正欲回应,却又被王静雯的话堵了回去。顿了顿,他还是鼓起勇气说道:“我现在连副镇长都不是了,就在今天早晨,县里开会把我免职了。”说出这句话时,他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声音也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王静雯愣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惊讶,紧接着噗嗤笑了一声。“原来是这样,看来你在你们乡镇的这次斗争中惨败喽。”她嘴角挂着一抹笑意,像是在看一场无关紧要的闹剧,“哈哈,看来没有我的帮助,你还真的斗不过那些人。”
华长利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心中的屈辱感如潮水般涌来。他苦笑着,声音里满是疲惫:“那个官场太黑暗了,我拼尽全力,还是输得一败涂地。”他缓缓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仿佛在逃避王静雯那刺眼的目光。
王静雯看着华长利落寞的背影,心中竟泛起一丝怜悯。她站起身,走到华长利身后,声音变得轻柔:“既然你身心都受到了伤害,那我今天就安慰你一下。”她轻轻拉住华长利的胳膊,“来吧,帮我脱去衣服,我今天好好陪陪你,但我可不答应跟你结婚。”
华长利转过身,看着王静雯,眼中满是挣扎。他内心有个声音在呐喊,他渴望得到慰藉,渴望在这个女人身上找到一丝温暖,来驱散官场失意带来的彻骨寒意。“我知道我配不上你,那我们就做亲密的朋友,这样……我也是高攀了。”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卑微,那是对爱情的渴望与自知身份差距的无奈。
王静雯轻轻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拉着华长利的手,慢慢向卧室走去,留下这空旷的客厅,见证着这段充满无奈与纠葛的情感。华长利的手微微颤抖着,一点点褪去王静雯身上的衣物,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几分急切与紧张。当那具十分娇媚的躯体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他眼前时,他的内心涌起一阵前所未有的激荡,仿佛要将他整个人都吞噬。就在他沉浸在这迷乱的氛围中,满心都是即将得到慰藉的渴望时,一阵尖锐的手机铃声突兀地打破了房间里的暧昧与静谧。
他的动作瞬间僵住,一股无名火从心底直往上冒,“真他妈不是时候,谁这么没有眼力见儿!”他在心里咒骂着,脸上的愤怒清晰可见。当他掏出手机,看清屏幕上闪烁的名字时,整个人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瞬间清醒了大半,打来电话的居然是郝心怡。
王静雯本慵懒地半躺在床边,察觉到华长利那要接又不想接的纠结模样,作为一个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多年、识大体的女人,她轻轻开口:“长利,你现在处境特殊,也许给你打来电话的是安慰你的人呢,可不能让人家心里不舒服。就当是今天晚上我给你个小特权,反正我人都在这儿陪着你,也不差这一会儿。你当着我的面接电话,说什么都没关系。”说完,她自己先躺到了床上,拿起手机,手指在屏幕上飞速滑动,也不知在给什么人发信息。
华长利深吸一口气,他知道郝心怡的性子,这个电话若是不接,只怕后续麻烦不断,而且他也不想在这个时候让郝心怡感到被冷落。他按下接听键,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郝书记……”
电话那头,郝心怡强压着内心的怒火,声音中带着明显的不悦:“华长利,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我今天忙了整整一天,县里来了好几拨检查的人,我费了好大劲儿才把他们打发走。下午又开了一场检讨会,我在会上又是做检讨,又是表决心。你知道我现在处境有多艰难、多孤立无援吗?可你倒好,拍拍屁股就走人,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华长利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心里满是委屈,他忍不住辩驳道:“我留下来又能做什么呢?你还能指望我干什么?官场里那些明争暗斗,我已经身心俱疲了。”
郝心怡提高了音量,语气坚定:“我们不能就这么轻易认输!暂时的失败算不了什么,可你一声不吭就辞职,这成什么样子!我可告诉你,你辞职这件事,我绝不答应,也不会批。明天你就乖乖给我回来上班!”
华长利情绪有些激动,忍不住叫了起来:“我已经辞职了,手续都办好了,你为什么还非要我回去给你上班?”
郝心怡沉默了片刻,随后深深地叹了口气:“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那么一大摊子事,戴丽君那边小动作不断,你让谁去应付?咱们一起共事这么久,难道你就忍心看着我一个人在这儿苦苦支撑?”
郝心怡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与哀求,与平日里那个雷厉风行的女领导形象大相径庭 。华长利只觉一股气血直往脑门冲,忍不住对着电话那头的郝心怡叫道:“你让我怎么办?你以为我想落到如今这步田地?我现在有多被动你又不是不清楚,我他妈的……”话到嘴边,那些不堪的咒骂被他强行咽下,满心的憋屈却怎么也压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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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心怡的声音也冷了几分,尖锐地刺进华长利的耳中:“你的被动,要是仅仅是那些人想用补偿费的形式打压我们,以我们的能力,完全没必要怕他们。可现在我们被动的真正原因你难道不清楚?你居然和常海江的老婆搅和在一起,常海江的老婆临死之前还跟你在一起,我都替你感到丢人!”这话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华长利的心上,让他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华长利的手紧紧握着手机,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些:“是啊,我在开会的时候就已经承认了。正因为如此,我才不想再在这里趟这摊浑水。我辞职,跟你这个镇委书记没有关系。”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决绝,似乎想要把自己和过去彻底斩断。
“怎么就没有关系?”郝心怡提高了音量,情绪明显有些激动,“你是我一手提拔起来的,你出了这种事,脸上无光,我他妈的脸上能有光吗?可是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你总不能这么一推六二五,把这个烂摊子全扔到我一个人身上吧!”郝心怡的声音里,既有愤怒,又有无奈,仿佛在这一刻,她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压得有些喘不过气。
华长利眉头紧皱,眼眶微微泛红,他极力辩解道:“我和常海江老婆的事,就是我和她之间的私事,常海江把他老婆打死,这也只是我们三个人之间的恩怨,跟镇里的那些事务没有关系。所以,这些事情我来承担,不会连累镇里。”他的声音虽然坚定,但内心却满是苦涩,他知道,自己的行为已经给身边的人带来了巨大的麻烦。
电话那头,郝心怡沉默了片刻,随后冷冷地说:“看来你是真的不想回来了。”这简短的一句话,却像一道鸿沟,横亘在两人之间,让气氛变得更加凝重。
华长利的嘴唇动了动,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半晌才低声说:“我不想回去了。”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心里五味杂陈,有解脱,也有不舍,还有对未来的迷茫。
“那你怎么面对戴丽君?”郝心怡的声音再次传来,像一把尖锐的刀,直直地刺进华长利的内心深处。
华长利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戴丽君的面容,那是一个对他寄予厚望的女人,整个项目都放心地交给他主抓。他要是就这么撂挑子不干了,戴丽君会有多失望,他再清楚不过。而且,这不仅仅关乎戴丽君,方方面面都会对他施加巨大的压力。他深知,除非自己真的完全不管不顾,彻底沦为一个不负责任的人,否则,他根本无法逃避这些问题。想到这里,华长利只觉一阵头痛欲裂,内心的挣扎让他痛苦不堪。他缓缓闭上双眼,仿佛这样就能暂时逃避这残酷的现实,但那无尽的烦恼却如影随形,将他紧紧缠绕,让他无法挣脱 。郝心怡顿了顿,放缓了语气,尽量让自己听起来更平和些:“那就这样吧,你再好好想一想。你递上来的辞职报告现在还在我手里,我也没往上呈报呢。今天开常委会,你要辞职的事情,唐书记也知道了,有可能他还会亲自给你打电话。”
华长利心里“咯噔”一下,语气里不自觉带上了几分急切:“你把这件事情跟唐书记汇报了?他怎么说的?”此刻的他,心里七上八下,唐书记的态度对他来说至关重要,毕竟那可是县里说一不二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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