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界使者感受着咽喉处传来的刺痛，冷汗浸透了后背。
他原以为抛出合体境巅峰的守门人的消息能震慑对方，却不想反而激起了更危险的气氛。
他忽然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恐怕比他想象的更加深不可测。
“继续说。”陈泽终于开口，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却让灵界使者浑身一颤。
那不是畏惧的语气，而是一个猎手面对猎物时从容不迫的自信。
灵界使者咽下喉间血脉，天人交战一番后说道：“每次灵界之门开启，灵界都会派人下来清理有潜力的修仙者，阻止玄天大陆的修仙者突破到更高的境界。”
陈泽眸光一闪，这和玄冰麒麟一族当时的遭遇完全吻合。
“如此说来，你们所说的灵界充满了突破的机缘，其实就是一个陷阱。
目的就是为了吸引那些有机会突破到合体境的修仙者，阻止他们进入灵界领悟法则之力？”
灵界使者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显然没想到陈泽竟能一语道破天机。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枪尖的寒意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不错！玄天大陆天地法则残缺，永远都不可出现合体境，永远都只能被灵界踩在脚下。”
他突然癫狂大笑：“可偏偏出了你们这些异数！”
陈泽心念电转，知道灵界使者说的绝对不是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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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真的只是这样，灵界又何必多此一举，开启灵界之门？
反正玄天大陆天地法则缺失，灵界大可以永远关闭灵界之门。
玄天大陆的修仙者就永远都没有机会突破分神境桎梏。
灵界之门定期开启，反而给了玄天大陆修仙者机会。
那么大的诱惑在前，玄天大陆的修仙者不可能不动心思。
灵界之门定期开启，必定有其他不可抗力的原因。
“原来如此。”陈泽突然轻笑出声，“所以你们就定期下来，像收割庄稼一样清除有潜力的修仙者。
如此看来，灵界其实是在畏惧，畏惧玄天大陆出现真正的强者。”
灵界使者的表情骤然扭曲，仿佛被戳中了最深的秘密。
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林炳春一枪钉在地上，鲜血从伤口汩汩流出。
陈泽见对方的反应，心知猜得八九不离十。
不过，再这样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灵界使者必然会有所保留。
他突然话锋一转，“那你来玄天殿的目的是什么？”
灵界使者闻言，表情瞬间凝固。
他之前说的那些，根本没有隐瞒的必要，都是三个月之后必定会发生的事情。
但上古神器碎片事关重大，他就算是死，也绝对不能轻易泄露。
而且现在玄风已经死了，他只要不说，陈泽根本不可能知道上古神器碎片为何物。
这一刻，他似乎突然想通了什么，强撑着冷笑道：“我来玄天殿，不过是为了挑选几个资质尚可的弟子带回灵界培养罢了。
不过玄风已经被你们杀了，我也算是白来一趟。”
这个理由实在太过拙劣，连一旁的林炳春都忍不住嗤笑出声。
刚刚还说要阻止玄天大陆的修仙者变强，现在又说要培养玄天大陆的修仙者，这话拿出来骗谁呢？
陈泽目光如电，瞬间看穿了灵界使者的心思：“看来你是想让我对你搜魂？”
灵界使者瞳孔猛地一缩，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镇定：“哼，有本事你就试试！”
“主人，小心有诈！”青璃立即提醒道。
“放心，我自有分寸。”陈泽微微颔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他知道灵界使者明显是在故意激他，连玄天殿都有能防止他人搜魂的灵魂禁制，他不信灵界没有。
既然如此，那就再等等，反正也不急于这一时。
当下还是将玄天殿的摊子收拾干净，再慢慢处置这个灵界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