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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母这些日子一直很担心自己儿子的情况,不断派人打探消息,只是东洲大比并非儿戏,消息也不是她能够打探得到的,这也就让这位美妇人更是担心了。
这会儿看到儿子回来,孟母美目含泪,擦了几把之后,看到还有外人在这里,便只是说了句回来就好。
孟寅嘿嘿一笑,拉着老娘便开始说起这次东洲大比,只不过其中凶险,倒是只字不提。
在孟寅的那些故事里,这家伙倒是形象有些高大,周迟听得有些头疼,便悄悄走了出去,在门外的雨廊下坐下,开始盘坐起来,之前的伤势虽说已经吃了丹药,但尚未完全修复,再加上这一次东洲大比,周迟其实颇有些感悟,尤其是对伏声最后的那几似剑非剑的几次出手。
实际上他甚至觉得有些熟悉的感觉,但之前一直没找到那种感觉,可这会儿刚坐下来,在脑海里开始复盘这件事,这才终于找到了原因,原来伏声那几剑,好像有些裴伯那小老头传授的两剑影子?
难不成裴伯就是伏声口里那位名为解时的大剑仙?
如果真是这样,这小老头为什么后面又会隐姓埋名藏在玄意峰?
周迟皱了皱眉头,有些想不明白。
不过这些事情,想不明白便不必多想,等到返回山门,再去计较,当下的事情,其实还是提升境界。
之前不管是苏丘还是后来的厉血,还是那位万俗,都是他需要仰望的,宝祠宗虽说嚣张跋扈,但宗门底蕴实在是不错,若不能快速提升自己的境界,想要报仇,不知道还要多少年。
还有就是之前周迟其实已经存了让那伏声以后在自己去宝祠宗的时候助力的心思,毕竟是一位登天强者,这样的人物,到时候和自己并肩,那自然是天大的好事。
但如今人情没了,反倒是欠下人情,也不好意思再开口了,周迟叹了口气,果然,万事还是要靠自己啊。
想清楚这些事情,其实还是一团乱麻,这次东洲大比之后,他也有新的发现,灭祁山这件事,除去宝祠宗和中洲的玉京山之外,实打实的,周迟觉得还有旁人。
而那位旁人,大概就在这座城里了。
最后便是自己的七座剑气窍穴,东洲大比的几个月时间,倒是让他填满剑气的进展慢了一些。
若不是东洲大比经历的这些事情,现在周迟估摸着第七座剑气窍穴也要填满了。
叹了口气,周迟睁开眼,天色已晚,孟寅已经在这边等着周迟吃晚饭了。
远处的孟章也微笑地看着周迟。
周迟有些歉意的微微一笑。
之后吃饭,孟长山并未归来,这位大汤朝的内阁次辅到底是国之栋梁,朝中不少事情还在指望他,一时间还是走不开。
一顿饭,孟寅吃得极为满足,孟章和孟母两人看着自己儿子,眼神里既有担忧,又有欣慰,担忧自然是知晓自自己这儿子走上了修行路之后,以后人生自然凶险,至于欣慰,倒是发现这才数年不见,自己这儿子,真是长大不少了。
其实孟寅从来都不是那种所谓的纨绔子弟,只是那些年看着玩心更重而已。
在桌上,孟章主动敬酒,周迟举起酒杯,碰杯的时候,还是下落不少。
在修行界,自然是实力为尊,但在这里,周迟还是当自己是晚辈。
一顿饭,吃得主客尽欢,吃完之后,周迟在庭院里赏月,远处夜幕里有些小虫叫,听着让人莫名平静。
不多时,提着一盏灯笼的孟长山这才一脸疲态的推门而入,走过庭院,孟章便急冲冲走过来替老爷子接过灯笼,孟寅则是喊了一声爷爷。
孟长山微微一笑,倒是没有立即跟自己这个孙子找个地方说话,而是看了一眼周迟,笑道:“周仙师,今夜月色很好,跟老夫游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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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迟本来这一次来到孟府就是为了见见孟长山,如今这位内阁次辅主动开口,他也没有理由拒绝。
孟寅则是眼里有些失望,不过一闪而逝,并未提出要一同游街赏月。
自家老爷子,是个什么性子,他反正清楚,就不开口去讨骂了。
之后老爷子和周迟从偏门离开,寻了条僻静长街,周迟主动拿过灯笼,孟长山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走出去几步之后,便主动说道:“这一次东洲大比,多谢周仙师了。”
他是内阁次辅,想要知道东洲大比的情况,肯定要比孟母容易得多,而且对于自己那个孙儿,他还是很清楚的,虽说不是表面看着那样,但行事还是没那么稳住。
周迟笑道:“老大人大可不必,孟寅是我的朋友,就算不是朋友,也是我的师弟,这是理所应当的。”
孟长山笑了笑,“别的不说,若只是师弟,想来周仙师也不会那么上心。”
听着这话,周迟倒是没反驳,依着自己的性子,的确是这样的。
“不过寅儿能成为周仙师的朋友,也是极好了。”
孟长山这些日子其中一直在了解周迟,大概对于这位重云山的天才剑修,已经有了些认知,再加上之前的接触,他几乎可以断定,若是不出意外,这位以后一定会是那名动东洲的大修士。
周迟想了想,本来打算说些什么最后也没说出口,朋友这件事,到底还是没什么好说的。
“其实这一次跟着孟寅来叨扰老大人,是有些问题想要向老大人讨教的。”
周迟开门见山,倒也不藏着掖着。
孟长山看着他,他这样的朝廷重臣,自然也是阅人无数,周迟来意,他自然也能猜到一些,“今夜的话,出得老夫之口,入得仙师之耳。”
这话的意思,大概便是周迟可以随便问的意思了。
周迟有些感激地看了孟长山一眼,要知道在孟长山这个身份上,能说出这话,是十分不容易的。
“我想问问大汤朝的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