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黎跟温阳走后,周淮青还是垂着手站在原地,没有了方才斩钉截铁的固执,整个人颓然地倚靠在门框上,接受着江臣对他的冷嘲热讽。
江臣说:“周淮青,没有人比我更了解温黎,她即使选择跟你在一起,也绝不会爱上你。”
活脱脱像个小人得志的胜利者。
而周淮青就像是个跳梁小丑。
他想反驳,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没有力气去反驳。
周淮青很清楚,江臣时至今日还能厚着脸皮站在他面前说这些话,他的底气来源于温黎对他的感情。
即使那已经不是爱了。
可又能怎么样呢。
他永远存在,且会一直存在。
而以温黎的性格,她永远不会狠下心,做到老死不相往来,否则也不会在分不清喜不喜欢还懵懵懂懂的跟江臣谈了这么多年。
人的感情很微妙,也很难揣测,甚至分辨不出一个明确的界限。
周淮青从来没有想过要把江臣从她的世界里抹去,他只是有些说不出的失望。
他问的也是重要与否。
每一次,温黎都没有坚定地选择过他,无论天平的另一端站着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温黎口口声声说她喜欢自己,想要跟自己在一起,可他在她心中的地位,却远远比不上江臣,比不上许多人。
她会为了温阳放弃他,也会为了江臣放弃他,甚至可以是工作。
她可以为了任何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抛弃他。
如果是这样的爱,对他而言,又有什么意义呢。
他也不需要。
想着想着,周淮青的理智再次偏移了正常的轨道。
他轻嘲道:“是吗。”
“你有多了解她?”
“你了解她每天晚上是怎么在我身下婉转求欢?还是你了解她是怎么在我的耳朵边苦苦哀求,求我放过她?”
“她爱你是吗?”
“她能有多爱呢?”
“爱到一次又一次自甘下贱地爬上了我的床。”
周淮青被嫉妒彻底冲昏了头脑,面目狰狞说着极度侮辱人的话。
于周淮青而言,好像只有在每一次跟温黎做爱时,他才会感受到片刻的安定,觉得温黎属于他,完完全全地属于他。
就像是谈判桌上博弈的商人,这是他手中唯一的筹码。
可他忘了,温黎不是商品。
“周淮青,你把话放尊重点。”
所以当江臣站在道德制高点,端着一脸正义凛然的架势,拽着他衣领让他闭嘴时,他还在洋洋得意。
满脑子想着都是怎么赢。
完全没有注意到去而复返的温黎,此时就站在他们身后不远处,旁观了所有。
“难道不是吗?”
“还是说你想听更多的细节?”
周淮青依旧说得无比轻佻,“要知道,在你来之前,她还躺在我怀里。”
激怒江臣仿佛成了他唯一的乐趣,也是仅剩的信念感。
“所以啊,你说我要她的爱做什么呢。”
“周淮青,既然这样,你为什么非要得到她,从我身边抢走她,她对你来说到底算什么?”
江臣的质问深入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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