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就放荡啊。我父亲失踪,因他工作保密,我和我妈无法得到家属该有的待遇,我们母女不靠骨子里的放荡,怎么救白血病的弟弟,怎么撑起这个家。因为我想睡的人是裴昱州,你就嫌弃我了吗?”
韩丞亦皱着眉,克制着自己的脾气。
“我找到你,让你回到学校读书,难道你一点也不想过正常人的生活?”
陶滟笑了:“我的人生,从我父亲失踪,我不得不退学和我妈一起外出打工就已经毁了。我困在仇恨里,非常凄苦,不睡男人,那我不得郁闷死?”
韩丞亦抿着唇不说话,陶滟知道他是真生气了。
“好啦,”她摇晃他的手臂,“我向你保证,只要他受得住我的勾引,我就不睡他,但他要受不住……那是你妹妹看错两人,让她另嫁吧。”
韩丞亦没忍住,笑了一下。
“说正事吧。”
“容士良谨慎得很,招待大人物的票据都是他亲自收起来,表面上是要把公司给周彦廷管理,但财务部都是他的人,就是周彦廷也根本动不了他的账。跟随容老爷子办事的常岩最近也跟了他,这个人帮他办了好多事。”
“常岩?”韩丞亦眯起了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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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滟点头:“不过最近有件事令他很头疼。好像是他发现票据掉了几张,常岩的调查没有进度,老挨骂?
“你找得到那几张票据吗?”韩丞亦问。
“我试试看。”
陶滟走后,何立上前:“难怪没有线索,如果改查常岩,或许有发现。”
韩丞亦点点头:“如果我父亲活着,你、方滟都能知道当年的真相了。”
讲完,他起身。
“妤妤很容易生病,你买点虫草、雪蛤、鱼胶什么给她送去。”
“是。”
……
也就在两天后,韩丞亦通过调查常岩以及他的身边人,终于有了线索。
许执礼很可能改名叫刘书,被安置在一间离市区较远的疗养院里。
但他还是慢了一步。
常岩狡猾,有任何风吹草动都会将人转移。
然而,韩丞亦却在没来得及打扫的床上,找了到了几根黑白相间的头发。
他小心翼翼把这几根毛发装好,放在衣服的内兜里。
他和何立刚走出疗养院,门口一辆没有熄火的越野车引起了他的注意。
韩丞亦警觉地拉住了何立。
对方见状,立马跳下车来。
何立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们被人跟踪,对方派来杀手灭口来了。
可见许执礼是真的没有死。
“韩总,我一定把东西送到。”
何立推了一把韩丞亦,往另一个方向飞奔而去,意图把这些人引走。
然而车上下来的七个人中,只去了四个追他。
韩丞亦冲回疗养院。
一排库房连着一片老旧房屋,他小时候在平民区长大,只要到了巷子里,他们很难抓到他。
韩丞亦快速爬上屋顶,但身后的三个人一看就是受过特训的,身手十分敏捷。
他不敢犹豫,直接从楼顶天台一跃而下。
同一时间,身后传来两声枪响。
他跌落在水泥地面上,顾不得膝盖和胸口传来的疼痛,咬牙爬起来跑进对街的一条小巷。
西装开始滴血,韩丞亦脱下西装扔在一根电线杆边,然后反向从一条岔路进了一家便利店。
“先生,你在流血,要报警吗?”
韩丞亦跌跌撞撞走到柜台:“不想惹麻烦,就把这里的血洗干净,要快。”
店主正要去,他拿出自己的钱包:“帮我办件事,皮夹里所有的钱都归你,如果办得好,还会有人加一倍给你。”
店主看着皮夹里红红的一叠钞票,眼冒金光……
韩丞亦出了便利店往不远处一片待拆的废墟跑去。
他发了求救信号,但是短时间内没人会来救他。
而他胸口中枪,也挺不了多久。
追逐他的人由三个变成了五个。
他知道何立已经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