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都积攒着不发作。
温洛一顿,知他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也没有解释,借势道:“我就算生气,哭着闹着让你不娶她,你又不会听我的。不过平添笑话,也让你堵心。”
见顾晏之还是面带几分笑意的探究,温洛低沉了语气,又几分失落,道:“我既已经为妾,自然以后会好好的,认清自己的身份,不让你难堪,也会给孟家小姐主母的尊敬。”
顾晏之听她说这番话,又见十分温柔小意的模样,知她的话有七分恐怕都是假的,也不由得沉了进去,笑着道:“你只会是我唯一的妾,孟家小姐进门之后,要打点门庭,张罗起府上大大小小的事务。你不必吃她的飞醋,她那等子大家小家,有容人的度量,你只安心便是。”
“哼。”温洛只冷哼一声,顾晏之此人,说好听的他不信自己,偏偏得要她做出固执冷心的模样,才心有不疑。
“叫我安心,可你还要人监视着我,如何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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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你别气,不就是撤了她们,我回头吩咐下去,日后你在屋中,想做什么,便不用守着,只是出去,还是要带上护卫丫鬟。”
温洛面上有一瞬间的不可置信,“你不关着我吗?不然为何给这取名叫铜雀阁,难道不是出自铜雀春深锁二乔的典故?”
顾晏之皱眉,听她胡乱猜测,却转而失笑:“我何时说要关着你了,何况这铜雀二字,是这院落形状像一只雀鸟,铜雀阁便处于雀头的位置。”
“等雪化了,天没那么冻,我带你去太平钟楼,那处便可以看出一览无余。”
语罢,温洛才知是自己误会了,忍着激动,用平常语气问道:“意思是,我可随意出门?出这铜雀阁,包括去外头逛?”
顾晏之对她脸上那一瞬间的失神感到好笑,又拉了她的手,笑着道:“自然可以。”
温洛强忍着把自己的手,从他的手中抽出来的冲动,只叫他拉着,人好似有肌肤饥渴症一般,不分场合爱拉着,搂抱自己。
“只是,你不能再跑。”顾晏之收了笑,看着温洛,语带警告:“不然,不光是你,便是这一院子的人,都要跟着你受罪。”
这也是顾晏之弄清楚温洛的软肋之一。
“自然,我惜命,也惜别人的命。”温洛答应得痛快。
不跑,那是不可能的,只是她必须要想个完全的法子,不能连累到别人。
二人又说了会子话,顾晏之叫她好生待着,他有一段时间过不来,温洛喜上加喜,将人送走之后也才下午。
便逛起了这园子来,她进来时,正当自己要被关着,对囚笼自然没什么欣赏的心思。
现在看来,这处果真是仿照江南景观建造,水道十分通畅,假山造景很多,只是冬天全部上了冻。
待到开春初夏之时,不知是如何的好风光。
看着看着却有几分失落,这样的大宅大户,不知要花多少劳工所建造而成。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不过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