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平南王,二十里外,内江方向,发现明军踪迹!”
大西朝平南王张可望,正在南门明秀门下,指挥大军,轮番猛攻已经断粮三日的资阳城守军。
突然,一名哨总,策马来报。
“你说什么?”张可望大惊:“内江,不是有刘进忠的三万大军?前几日不是才送去了一万石粮草?”
“平南王,小的也不知道啊。小的看到明军出现,立马回报,不敢耽误啊。”哨总只得据实说。
“明军,有多少人?”张可望怒问。
“平南王,密密麻麻、络绎不绝,有大炮、有长枪、有马车、有牛车......估计不下十几万人马。”哨总喘息着道。
“奶奶的,怎么会有这么多?”
“平南王,小的也不知道啊,仿佛是从地里冒出来的,又感觉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太突然。”
“给本王再探.....”张可望一声怒吼。
“小的遵命。”哨总再次上马,向着内江方向,探查而去。
哨总走后,张可望立马下令:“来人呐......鸣金收兵.......”
叮叮叮......
叮叮叮......
叮叮叮......
东门迎晖门、西门阜成门方向,张文秀和白文选,正督促大军,猛烈攻城,竟听到了撤退的鸣镝之音。
一众将士,顿感莫名其妙。
不过,撤退的命令已下,即使攻上城头,也特么得退下来。这一撤,特别狼狈,又白白损失了两千多兄弟。
资阳城城头,拼死血战的四省督师王永吉、靖南伯黄得功、四川巡按刘之勃、总兵官刘佳胤、参将杨展、参将曾英......及一众又累又饿的将士,大喜。
“督师大人,这些狗日的撤退,那是为啥?”浴血的黄得功,不解问。
“莫非,是张献忠死了,三大义子要回成都争夺大位?”王永吉皱眉,也觉得纳闷。
......
“平南王,怎么回事?”
“要撤退,也不提前吱一声?”
张文秀提着提着芦叶枪杀回,开口就质问。语气中,明显带着怒气。
张可望抬头,看着同样的、面有怨色的、手提赤月枪的龙骧将军白文选。
叹息一声道:“刚才,哨骑来报。内江方向二十里处,发现十余万明军援兵。”
“啊......怎么可能?”张文秀一脸的不可思议。
“平南王,会不会搞错了?”白文选也不敢相信:“内江,有刘进忠的三万大军,重庆还有安西王和刘廷举的八万多大军。明军怎么可能悄无声息就杀到资阳?”
张可望摇摇头:“抚南王、龙骧将军,本王最先接到消息,也不相信呐。”
“可是,三拨哨骑回报同样军情,本王也不敢大意?”
“啊......”
“这......”
张文秀和白文选,又惊呆了。
“平南王,咱们该怎么办?”张文秀焦急道。
张可望又叹息一声:“为今之计,只有撤回大营,严防死守。待摸清敌情,再作定论。”
“否则,咱们就得腹背受敌,被明军包饺子,危险极大。”
张文秀、白文选都点头同意。
抬头看着几欲攻破的资阳城,只得无奈作罢。
......
很快,张可望所部、张文秀所部、白文选所部兵马,七万多人,迅速撤入大西军大营。
这一次攻城,十万大军,足足战死三万,城墙都炸塌了,竟连一座小小的资阳,都没攻下来。
所有人,都不甘心呐!
……
二十里外,崇祯皇帝骑着一匹高大的黄骠马,提着应天剑,远远的,就能看见资阳城。
他身边,护卫着方正化和徐缺。
与他同行的,是年近七旬的老将秦良玉和军师何庄。
崇祯体恤秦良玉满门忠烈、白杆兵人数不多,从重庆到
他身后,是李性忠、马士英、刘泽清、马科、王辅臣……一众大明帝国的精锐猛将,以及十五万精锐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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