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太子妃唤奴婢来有何吩咐?”
方喜儿也不知道皇后因何而来,还以为来给自己当家做主的,心里很是高兴。
韦熏儿把方喜儿召唤到身边,附耳说道:“倘若皇后是为了东宫索要贺礼之事而来,你全部揽到自己头上,就说是你自作主张,千万别牵扯到本宫与太子。”
方喜儿吓得面如土色:“呃……奴婢明白、明白!”
安抚好了方喜儿,心中有鬼的太子夫妻方才一起走出后殿,来到前殿拜见皇后。
听韦熏儿这么一分析,李俨昨晚的怒火瞬间烟消云散,这才意识到讨要贺礼似乎是一件不占理的事情。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贺礼是大臣们祝贺自己娶妻的,难道不应该归东宫所有吗?
看到李俨夫妻姗姗来迟,薛皇后气不打一处来。
“你们夫妻还真是稳如泰山啊,本宫记得被纳为太子妃的第一天寅时初就起来侍奉圣人了,你们这是要睡到日上三竿啊?”
李俨低着头道:“孩儿昨日实在太累了,熏儿不到寅时就醒了,一直想要起床,是孩儿缠着她陪我,因此起床晚了一些。”
旁边的韦熏儿心中暗自高兴,这男人关键时候还知道替自己挡刀,也不算太笨。
薛柔懒得听他鬼扯,开门见山的问道:“母后问你,昨夜可曾指使方喜儿前往内侍省讨要贺礼?”
李俨闻言如遭雷击,下意识的朝身边的妻子望了一眼,没想到母亲果然是因为此事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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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怕丈夫说漏了嘴,韦熏儿急忙抢着道:“回母后的话,儿媳与太子昨晚早早睡了,并不知道此事。”
薛皇后未置可否,目光扫向儿子:“太子,果真如此吗?”
既然老婆都这样说了,李俨自然不会唱反调,面无表情的颔首:“孩儿昨天太累了,从兴庆宫回来后倒头就睡,并不知道贺礼的事情。”
“不是你们夫妻的主意就好!”
薛皇后不满的情绪稍稍退去,目光扫向跟在李俨身后的方喜儿,只见他鼻青脸肿,看起来果然被揍得不轻。
“这么说是你自作主张,擅自前往内侍省讨要贺礼了?”
方喜儿心中暗暗叫苦,但也不敢违抗韦熏儿的吩咐,只能硬着头皮道:
“奴婢看到东宫内帑空空如也,想着贺礼都是满朝文武祝贺太子大婚所送,故此擅自做主去找内侍省讨要……”
“好你个方喜儿,真是好大的胆子!”
向来和善的薛柔闻言再次动怒,一双好看的眼睛陡然睁大。
“奴婢该死!”
方喜儿伏在地上认错,大气也不敢喘。
“可是母后,这些贺礼本就是应该属于我们东宫的吧?”
李俨忍不住开口质问,“方喜儿去内侍省讨要,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这些贺礼是属于你们东宫的?”
薛皇后愤怒的反问,“满朝文武大臣的子嗣娶妻嫁女,你父皇跟母后都要送贺礼,这是他们还的人情,怎么能是你的?”
看到母亲态度强硬,李俨便把头扭到一旁不再说话,但看起来明显不服。
薛皇后脸色难看,喘气都有些粗重:“太子啊,你今年也十三周岁了,也娶了媳妇,算是成年了。
你身为大唐储君,难道就不知道体谅你父皇?
各地烽火连天,硝烟四起,每天不知道有多少百姓流离失所,不知道多少黎民死于战火。
你父皇每天睁开眼睛都需要面对庞大的开支,你不替父皇分忧解难,居然想着来抢夺贺礼?
你……你真是太让母后失望了!”
为了讨好主子,跪在地上的方喜儿再次开口:“皇后请息怒,此事不关太子之事,是奴婢擅自做主去的内侍省……”
薛皇后心中的怒火正无处发泄,听了方喜儿的话便把满腔怒火发泄到了他的身上,大声咆哮。
“好你个谗言惑主的奸宦,竟敢挑唆我儿?今日本宫决饶不了你!”
“来呀,把这个奸佞小人给本宫拖下去杖毙!”
“杖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