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候，又过来几个家长小声议论起来补习的事情。
秦阳听到，这小学的语数外老师有不少都自己开补习班。
他的心里瞬间凝重了起来。
现在看来，林江市同样存在着不小的问题。
方明则是将这些家长的对话全都录了下来。
就在秦阳还想听这些家长议论的时候，孩子们已经按照班级排队出了校园。
所有家长就凑上去找自己家的孩子。
“都录下来了吗？”秦阳面色凝重道。
“嗯。”方明认真点头。
“走，再找个重点中学。”秦阳当即说道。
方明刚才已经查过，前面再走五百米就到林江市九中了，同样是市里的重点初中。
现在都是错峰放学，初中这边的放学时间比小学晚二十分钟，两人过去之后，学生还没有放学。
不过相比小学，初中这边校门口的家长就不是很多了。
秦阳转悠了一下，发现并没有几个家长在聊天。
他忽然灵机一动，朝着几个女家长走了过去。
“大姐，你们好，孩子需要补课吗？”
秦阳朝着其中一位女家长问道。
几个学生家长打量了一下秦阳，“你……是开补习班的？”
“是，我就在前面不远开了家补习班，语数外都有，而且老师都是我从外地聘请的，教学经验很丰富。”
秦阳笑着说道。
“真的假的？我看你这一身打扮，倒像是个领导。”
“是啊，这行政夹克一穿，比九中的校长都有派啊。”
另外一个家长也跟着附和。
秦阳苦笑着摇头，“我这不也是为了看起来更正式点嘛。”
“穿的再正式也没有用，九中的孩子有一个算一个，几乎很少去外面的培训中心的。”
“大姐，您这话什么意思啊？”秦阳好奇道。
对方再次打量秦阳，好奇的问道：“你应该不是本地人吧？”
“大姐好眼力，我到咱们这边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秦阳点头道。
“那你这市场调研做的可不好，谁都知道，在我们林江市开教育培训机构根本赚不到钱。”
闻言，秦阳就更好奇了，“这是为什么呢？难道咱们林江市的孩子，不用补习成绩都很好吗？”
“那倒不是，学校教学质量好是一方面，还有另一方面……”对方环顾左右，顿了顿忽然小声说道：“大部分好的老师在下课后，都会自己开补习班。”
闻言，秦阳面色平静，现在看来一切和他的猜测是一样。
他故意露出一副吃惊的样子，压低声音，“不是说，不允许在校老师私下开设补习班吗？”
“而且我还听说，临江市教育局对老师开补习班查的很严格。”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不让明着开班，那就暗着开班呗，要么在老师家里，要么在一些很隐蔽的居民区。”
“学生成绩提升了，首先家长不去告发，老师们都这么做，挣了补习费，自然也不会破坏规矩。”
听到这些话，秦阳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严肃，忙朝对方说道：“谢谢大姐，那看来我这次投资要失败了。”
就在这时候，学生已经从校园出来，家长们全都去接自己的孩子。
秦阳扭头看了一眼方明，“都录下来了吧？”
“嗯，全都录音了。”方明点头。
“好，咱们先回招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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