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绮哪里肯坐下,故意装作站得腰酸背痛的样子。
身后的谢砀见状,耷拉着脑袋想要上前扶她一把,却被她一个眼神拒绝了。
两人没话找话地聊了好一会儿,谢绮说得口干舌燥,告退之时,她装作一个脚步没站稳,差点跌了出去。
苏毕罗可是渊帝的心头宝,谢绮自然不敢随意与她发生肢体接触。
但在起身的时候,她宽大的袍角挥舞之间,却轻轻扫落了苏毕罗脑后垂下的一缕鬓发。
谢砀平日里总爱和傅柳打架,拳脚功夫精进了不少。
所以,他趁着扶住谢绮身形的间隙,在一片混乱之中,利用手中的小工具悄无声息地截下了几根苏毕罗的头发。
这边一阵惊呼,一时间,数道目光齐刷刷地射了过来。
谢绮有些尴尬,他领着谢砀,朝着渊帝和太后的方向施了一礼,说道:“儿臣失礼,请父皇与皇祖母恕罪。”
出了大殿之前还望向苏毕罗那边,只见她正与其他宫嫔一起碰杯说笑,并没有对方才的事情上心,随后两人便一道退了下去。
出了太后宫殿,到了僻静之处,谢砀乖乖地将那几缕头发交给了谢绮:“长姐,要是出了什么事,你可千万别说是我做的。”
“你没弄疼她吧?”谢绮问。
谢砀摇了摇头:“头发只要不从头皮扯下,是没有疼痛感的。”
她意味深长道:“六弟,你如今可是越来越善良了。”
谢砀听了,总觉得她这话像是在骂人:“长姐,难道我以前就不善良吗?”
谢绮轻笑:“你去问问皇祖母和七弟,他们心里可清楚着呢。”
谢砀呆愣当场。
她匆匆告别了宫宴,回到了国公府。
净室之中,灵素手持一缕青丝,目光如炬。
她指尖轻轻捻着那缕头发,细细感受着毛发中残留的气息。
女道士闭上眼睛,凝神静气,口中默默念着道语,指尖微微颤动之下,仿佛在捕捉着那无形的神秘痕迹。
“是苗人蛊术。”
“施术者已在你父皇身上种下了邪祟,正是借助这股异香来控制宿主的心思,让人在不知不觉中思想发生偏移。”
灵素缓缓睁开眼睛,神色凝重地说。
谢绮呼吸发冷,这种情况显然与她和谢珏的猜测别无二致。
“可有医治或者破解的法子?”
灵素一脸凝重,“只知道如何控制,却不知蛊术为何,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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