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晋眼睛半眯着,朝夏见雪伸出手掌,狭长的眼缝恰似心怀叵测的狐狸,盘算着他的阴谋诡计 。
“说好的,一人一半。”
夏见雪手中锦盒似有千钧重,人性中固有的贪婪,让她难以接受刚到手的五万贯,就这么凭空少一半。
“你一我九。”她讨价还价,“来日姜家还会来人,我还得对着陌生人喊爹娘,你什么都没做,凭什么拿一半?”
谢晋不屑地撇嘴一笑:“当初说好的,你帮我拿到姜家的家产,我帮你入宫嫁给太子。这才刚开始,你便学会翻脸不认账了?”
夏见雪皮肤下的肌肉微微颤动,往后退了一步,与他拉开距离:“应付姜家人可不容易,谁愿意低头给陌生人低头哈腰尽孝?你别太贪心,我再多给你一成,别再说了。”
说罢,她低头打开锦盒,从里头拿出一沓交钞递给他。
身为昔日富可敌国、一个月之内就能筹出八千万的梁王,怎会将这区区一万贯放在眼里。
“郡主之位还没坐稳,满府下人皆是外人眼线。”
谢晋步步紧逼,一字一句道:“姜少煜还没走远,滴血验亲时做了手脚的水碗也还在。我随便透露个消息过去,你这到手的五万贯就会化为乌有。你当真以为,一个出身低微的养女,能斗得过我一个皇子?”
夏见雪只觉浑身被禁锢住,眼睁睁看着他的手抚上自己的脸颊,却毫无反抗之力。
“要不这样,今日我就破了你的身,这五万贯,全都归你,当做嫖资?”
那怎么行?夏见雪还做着美梦,要守着贞洁之身嫁给太子。
“狗屁皇子!”她艰难地别过脸,不愿与他对视,“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谢晋的手已经抚上夏见雪脖颈下方那片柔软之处,细微的动作让他的表情愈发阴森:“再美的天鹅肉我都尝过,你不过有些姿色罢了,被人亵玩后就会被弃如敝履,凭什么觉得谢珏能看上你?”
“谢珏身边的女子比你美多了,不论是*上还是*下,你都无法与之相比。”
一个闺阁女子,哪里听得这般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夏见雪不寒而栗,最终败下阵来:“给你,钱给你一半,你放开我!”
他手上动作不停,肆意轻薄着这个手无缚鸡之力却又自不量力的女子:“晚了,现在我要九成,你拿一成。”
“你,你这个畜生!”夏见雪浑身颤抖,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无耻之人。
“这钱若不是我精心谋划,哪有你半分?”
谢晋的嗓音透着彻骨寒意,轻易就吐出能让她万劫不复的话语:“不同意?那待会儿你连一成都拿不到。”
两人拉扯了好一会儿,谢晋才从夏见雪这里离开。
男人临走前那狂傲的笑声,透着令人胆寒的狠毒劲儿:“姓夏的,你要是敢走漏一点风声,我让你郡主当不成,姜家之女也做不成!”
内室之中,满头珠翠的夏见雪衣衫不整,失望地跌坐在地上,看着手中仅剩的五百贯,目光阴冷得如同毒蛇吐信。
……
到了年关,各个官署都要整合一年来的所有资料并封存,京兆府也不例外。
府衙内每日处理大大小小的民事纠纷不下十起,谢潇带着手下的人一边协调民事,一边梳理资料进行归类,整日忙得脚不沾地。
政事方面傅柳帮不上忙,她看着谢潇愈发瘦削的背影,心疼不已,于是上街买了份脆皮烤鸭带回来。
谢潇从堆积如山的文案中抬起头,小脸热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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