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怎么办,三哥这个人不但小气,竟还有听人墙角的坏习惯。”
“完了完了,那些话要是被三哥听到,他一定恨不能掐死我。”
傅柳挠了挠耳朵,一脸不可思议:“不至于吧,毕竟殿下那么喜欢你。”
“三哥控制欲极强,他警告过我。”
谢潇说不清楚自己为何这般惊慌,只是碎碎念道:“他要是忘了燃香,极度生气之下会扼人喉咙,从前他就这么掐过我,你不知道有多可怕。”
“他会不会杀了我?”
傅柳见状,忍不住想笑:“从前是刚认识那会儿,现在的殿下哪里会舍得。再说你有丹书铁券,谁敢杀你?不过这事是真的怪你,谁让你说话口无遮拦呢?”
谢潇跺脚:“你定是他派来的奸细!”
“我这是旁观者清。”傅柳继续道:
“人家殿下还未成婚,就把所有身家都交给你了。听说之前发抚恤金的事,都是宋大人帮忙垫付的,他再难也没有找你开过一次口。人家付出了一切,却只换来你这么一句‘又烦又嫌又讨人厌’,换了谁心里能不难过?”
谢潇眼眶泛红,经过傅柳的一番说辞,她也觉得自己如狼心狗肺一般。
“我那不是为了安慰八弟嘛,他好像知道了我的身份,还知道了我和三哥的那些事,我怕他冲动之下再来追问……”
傅柳仰头笑了笑:“得了吧,安慰了小的,大的又生气了。要不你们三个一起过得了,也省得你夹在中间受窝囊气。”
“你也没个正形。”谢潇嗔怪地看了她一眼,“你就不能替我想想办法?”
“建议你以身涩诱去把殿下哄好,没别的办法。”
傅柳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十八岁生辰那晚,谢珏星夜兼程从野马川赶回,就因为听说她单独和谢谦出城玩了几天,当晚他就**了她的身体。
脑海中断断续续浮现出“惩罚加倍”这些令人胆寒的字眼,谢珏警告她的话还历历在目,谢潇不由得如鲠在喉,坐立难安。
这个人会不会想出更过分的招数来对付自己?
“殿下应该挺好哄的。”傅柳提醒她。
谢潇无奈道:“我去解释,他定也不会听。”
傅柳心思倒是通透:“就算他不听,该解释你还是得去解释。”
“那好……那走吧。”
谢潇和傅柳一同前往宫门口。
搬入王府将近一个月了,当两人再次来到宫门口时,那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再度涌上心头。
恰巧碰到殿前司的陆鸣来宫门口巡查,问清楚来意后,陆鸣悄声提醒道:
“王爷,陛下整日对着您那把火铳端详钻研,似乎心有余悸。您这段时间还是安分待在宫外为好,没什么要紧事,最好别进宫。”
谢潇心中一紧,原来明皇后之死的后遗症一直都在,并未因她封王被赶出宫而消散。
这宫中波谲云诡,帝王又有疑心病,她若再去东宫和谢珏掺和,恐怕更会给三哥惹火上身。
“那算了,还是不进去了。”谢潇刚好找到个理由。
傅柳跟着她一路返回,劝解道:“虽说陛下不希望你再进宫,但以你亲王的头衔,避开耳目进宫也不是难事。你确定不进去?”
谢潇脚步一顿,一想到谢珏生气时折磨自己的样子,心中就凉得发抖:“还是算了,等他消消气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