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满怀斗志、想要争夺镇魔司名额的年轻武者们，此刻脸上都写满了震惊与难以置信，甚至有人已经开始悄然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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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张玄负手而立，目光冷冽地扫视着广场上的所有考核者。
他缓缓开口，声音沉稳而威严：“各位，你们之中，有人害怕了吗？”
没有人回答，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无形的压抑。
片刻后，终于有人忍不住站了出来。
一个身穿黑色劲装的青年，脸色苍白，额头冷汗直流，咬紧牙关，沉声道：“张统领，我……我退出！”
此言一出，广场上的气氛顿时微微一滞。
所有人都看向了他，眼神各异。
有人露出鄙夷之色，有人则是脸色复杂，似乎在犹豫。
张玄的目光落在那个青年身上，神色平静，看不出任何情绪。
“你确定？”
黑衣青年咽了口唾沫，拳头紧握，眼神中闪烁着挣扎，但最终，他还是深吸一口气，用尽全力点了点头。
“我确定。百妖夜行太危险了，我不想死！”
他的声音，在广场上回荡。
似乎是这句话打破了某种心理防线，接二连三的动摇开始出现——
“我也退出！”
“对不起，我只是想当个普通的镇魔卫，镇压百妖夜行根本不是我们能做到的事！”
“活着才最重要，我不想死，我退出！”
短短片刻，竟然有近二十人站了出来，脸上或是羞愧，或是恐惧，但他们的选择已经明确。
广场上的人心，彻底动摇了。
“他们怕了。”
林牧站在人群中，神色平静地看着这一幕，心中微微一叹。
他们只是普通的武者，或许有些人天赋不错，或许有些人心怀壮志，但当真正面对“生死”的时候，能坚持下来的，终究只是少数。
——镇魔司，不是普通衙门，而是与妖魔厮杀的修罗场。
而百妖夜行，更是连镇魔司正式成员都要忌惮的灾劫。
这些人，怕了。
他们不是胆小，也不是愚蠢，而是……他们本就不该踏入这个战场。
……
广场上，张玄的脸色依旧平静。
看着站出来的二十余人，缓缓道：“你们，真的要退出？”
有人低头不语，有人咬牙点头。
张玄沉默片刻，忽然轻轻一叹，随即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威严——
“既然如此，我不会强求。”
“但是，你们既然选择退出，从今日起，凡是放弃这场考核者，将永远不得加入镇魔司，甚至任何官府组织都不会再接纳你们！”
轰——！
此话一出，整个广场顿时炸开了锅！
“什么？！”
“这……这未免也太严苛了吧！”
“退出一次考核而已，竟然会被所有官府拒之门外？！”
众人脸色剧变，许多人甚至露出愤怒之色。
有人忍不住大声质问：“张统领，我们只是考核者，又不是正式成员，为何要如此绝情？”
张玄冷冷地看着他，语气平静：“因为你们想加入的，是镇魔司。”
“镇魔司，不是普通的捕快衙门，而是专门镇压妖魔、守护百姓的最后一道防线。”
“当妖魔屠城，血流成河时，你们若是选择逃跑，那谁来拯救百姓？
“今日你们可以选择退出，今日你们可以贪生怕死，但若有朝一日，你们家乡被妖魔屠戮，你们的亲人被血祭，你们又能去求谁？”
他的话，如雷霆般震撼着人心。
那些站出来要退出的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眼神中充满了挣扎和痛苦。
但……最终，还是有人低下了头。
“对不起……我，还是退出。
“我……也退出……”
最终，二十余人中，有十七人咬牙坚持退出，剩下的几人则是重新回到了考核队伍中。
张玄看着那些离去的身影，目光冷漠。
“送他们离开。”
镇魔卫上前，带着那些退出的人，缓缓踏出镇魔司。
这一刻，所有人都明白了一件事——
——镇魔司，不收懦夫。
——入此门，生死由天！
广场上，气氛重新凝重起来。
张玄扫视剩下的考核者，沉声道：“既然你们选择留下，那我就不再废话。”
“三日后，百妖夜行降临。”
“在此之前，所有考核者可进入镇魔司武库，领取合适的兵刃与符箓。”
“三日后，你们将迎来真正的生死考验！”
“届时，生死各安天命！”
考核，正式进入生死之战！
所有人心头一震，眼中或是忐忑，或是兴奋，或是坚定。
林牧深吸一口气，嘴角微微勾起。
“三天后，百妖夜行……”
“看来，这是我真正踏入这个世界的试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