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死了！
而且是被人砍下头颅，堂而皇之地运回城中？！
空气仿佛凝固，所有人都呆呆地看着那具妖首，连呼吸都慢了半拍。
“哐当——”
一个小贩手里的勺子摔在地上，整个人也跟着跌倒，脸色惨白如纸。
守城的军伍本能地握紧了兵器，浑身紧绷，目光死死盯着那具头颅，甚至有人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但很快，他们看清了走在最前方的那个人——
林牧。
那个原本只是一名普通捕快的林牧！
此时的他，浑身杀气凌厉，眼神如刀，气势逼人，仿佛与之前判若两人。
小贩们、大街上的行人、巡逻的士兵……所有人都下意识地让开了一条路，目送林牧缓缓走进城门。
他们望着他的背影，心中满是敬畏，甚至……有些人已经开始本能地低下头，不敢直视。
……
林牧带着妖首进入城门的消息，如同飓风一般，在沧云县迅速传开。
短短一个时辰，整个县城的大街小巷都在议论着他的事迹——
“你听说了吗？林捕快今夜大杀四方，把南边的狐妖给剁了！”
“那可是赵主事那边的妖啊！他居然敢杀？！”
“何止是杀！听说他还当众运回了城，那狐妖的头就摆在县衙门口，赵主事怕是坐不住了！”
“啧啧，林捕快这次可真是踩到赵福海的头上了……”
……
夜色沉沉，冷风如刀，沧云县的街道在夜幕下显得格外寂静。
林牧大步走在青石板路上，身后两辆板车缓缓前行，车轮碾过地面的声音低沉而阴冷。
板车上，十几颗牛妖的头颅横七竖八地堆放着，鲜血已经凝固，但那股腥臭味却依旧浓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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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最显眼的，便是那颗巨大的狐妖首级，双目圆睁，死不瞑目，仿佛在控诉着自己的不甘。
这支奇特的队伍行走在夜色中，如同一场盛大的死亡巡游。
沿途的行人纷纷避让，躲在街角偷偷窥视，震惊、恐惧、敬畏……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他们的眼神中。
——林牧，竟然真的杀了狐妖？！
这消息已经传遍了沧云县的大街小巷，但亲眼所见，依旧让人不敢相信。
林牧嘴角微扬，心中冷笑。
让他们看，让他们传，让整个沧云县都知道，老子不是好惹的！
然而，就在他即将抵达县衙时，前方的街道上传来一阵喧闹声。
林牧抬眼望去，只见一群差役摇摇晃晃地从酒馆出来，其中一人正是——常荆！
……
常荆满脸通红，醉醺醺的，身上带着浓烈的酒气，显然是刚喝完酒正得意洋洋地吹嘘着什么。
“嘿嘿，那林牧算个屁！不过是个运气好点的小杂鱼，真以为能翻天？赵主事一句话，他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一边说着，一边大笑，身旁的几个差役也跟着附和，满脸讥讽。
可就在这时——
吱呀——
两辆板车缓缓驶入他们的视线，腥臭的血气扑鼻而来，让他们的笑声嘎然而止。
常荆下意识地皱了皱眉，正要破口大骂是谁在晦气地运送死物，可当他的目光落在车上的妖首时——
——呼吸瞬间停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