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镇医院，走进牛超和四个徒弟的病房，沈烈忽然就感觉到气氛不太对，昨天晚上的时候，这五个人虽然刚被揍过，身上挂着彩，但他们身上的江湖儿女气质不减，还都挺抖擞的。
现在看起来，怎么感觉都蔫吧了？
无精打采，而且看向他的目光里有明显的畏惧和小心翼翼。
不等沈烈皱眉头开口问怎么回事，牛超不自然地笑着说：“沈书记，我们再次向你道歉。”
说话间，牛超带头站起来，四个徒弟整齐地站在他身后，然后一起向沈烈弯腰道歉：“沈书记，对不起。”
态度诚恳，声音真切。
沈烈：“……”
牛超和四个徒弟看出沈烈的不知情，于是牛超拿出手机，将昨天晚上发布在网上的道歉视频拿给沈烈看，沈烈看完之后反应并不大，只觉得有些奇怪，但他也没多问。
这五个人良心发现了？
良心发现也正常。
但发布这个道歉视频属实没必要，他可从来没想过让这几个人上网澄清，非黑即白更有话题性么。
换句话说，互联网上关于汤河镇的舆论发酵到现在这个阶段，汤河镇需要不断的有话题性。
话题性越多、越强烈，热度越能维持。
沈烈没有问他们为什么这么做，而是直入主题道：“昨天说好的答案，怎么样了？”
牛超尴尬地笑了一下，拿出五部手机摆在沈烈面前，分别是他们师徒五人的手机。
沈烈不喜欢有内鬼。
牛超他们师徒五人千里之外来到汤河镇，却依旧能被追踪到，证明他们的内部肯定是有内鬼的。
内鬼的人品一定不咋滴，留在汤河镇也是隐患，今天这个内鬼能为了利益出卖了牛超，明天就有可能为了利益勾结外人，出卖了汤河镇，所以沈烈才会跟牛超约定，不揪出这个内鬼，他的四个徒弟说什么也不能留在汤河镇。
内鬼，不配得到汤河镇的庇护和照顾。
沈烈看着摆在眼前的五部手机有些疑惑，牛超解释道：“昨天晚上我问过他们四个，大徒弟在边境那边有远房亲戚，二徒弟、三徒弟在那边谈了对象，四徒弟也有一个相好的……”
“他们如果敢在汤河镇乱搞男女关系，我肯定会剁了他们。”沈烈语气平静而又冰冷。
四个徒弟连连举手发誓，“我们不敢。”
沈烈没有理会这四个徒弟，而是看着牛超，牛超道：“沈书记，如果这四个兔崽子敢乱来，不劳您惩治他们脏了您的手，我如果能从外地回来，我亲自动手阉了他们。”
四个徒弟顿时忍不住夹了夹裤裆。
“这手机什么意思？”沈烈冷声问。
“我们昨天晚上排查了一圈，发现彼此都有嫌疑，也包括我，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我们都没有向外透露过所在的位置，阿光能带人找到我们，肯定是在我们身上装了定位，最大的可能就是这五部手机有问题，在我们从边境逃出来的时候，已经被动了手脚。”
牛超停顿一下，继续解释说：“边境的玉石翡翠市场有一条非明面上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