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将墨镜往下勾了勾，低头收敛下巴，在墨镜和脸颊的缝隙间观察张启灵的脸色。
以前他的眼睛没有恢复的时候，他虽然能够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
但是对于颜色却没有和正常人一样的概念。
现在，眼睛已经能将颜色也看得一清二楚之后。
赫连靖顿时觉得就连平时最无趣的哑巴张，现在也变得有趣的很多。
当然，这种有趣，也是在对特定的人才会有的反应。
如果是平时的话，哑巴张的脸色还是要多无趣，有多无趣。
看清了张启灵的脸色之后，赫连靖幽幽开口。
既是对自己刚才的话进行原版内容的补充，又是回应张启灵的话：
“我是想说。”
“如果是小叶子的话，哑巴肯定就不会躲这一下。”
刘殇摸着额头，先是有些不解地看了赫连靖一眼。
张启灵也凉凉地扫了一眼赫连靖，淡然开口：
“叶凡不会出现这样的失误。”
此时，坐在他们前面副驾驶上的胖子终于听不下去了。
“我说几位爷啊！”
“这种时候了，咱就不要捧一踩一了！”
“别说我们殇背儿了，我们七刀加一块儿也确实比不上我们小族长啊！”
“你们俩就高抬贵嘴，先别挤兑我们殇背儿了。”
“这玩意儿，怎么解决啊？刚才小族长说的那几句话都不思考一下吗？”
只见，胖子正紧紧抓着头顶上方的把手，壮硕的身体跟着汽车的剧烈摇晃而左右摇摆着。
事实上，胖子的反应，才是车上的大多数人的正常反应。
沙子裹挟着砂砾不断地迅速地撞击着汽车。
只是产生的声效就能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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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音听起来，简直就像是车队此时正在被人拿着蓝火加特林疯狂地扫着。
打在汽车上的，就是密密麻麻的子弹！
这种近乎于子弹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疯狂，永远不会停歇下来一般。
伴随着这些砂砾的，不仅仅是这些吓人但是不咬人的声音。
因为这些砂砾过于密集，竟然聚少成多地可以将汽车撞得左摇右晃。
给人一种，汽车随时都会被这些砂砾拆蹭散架的感觉。
而且，仅仅是非常短的时间，汽车摇晃的幅度就已经夸张了很多。
让刚才还在拌嘴的赫连靖和张启灵都需要抓住头顶上方的把手。
两个人表情变得有些严肃起来。
赫连靖看了一圈周围，说道：
“我倒是相信小九爷这汽车的质量，而且他应该是给这些车全都上了保险。”
“不过如果到最后，发下，诶，保险公司也是小九爷名下开的。”
“那场面可就太有意思了。”
同车的几个人全都有些鄙夷地看了一眼赫连靖。
几个人并不知道早晨他们在西泠印社出发前，叶凡给赫连靖说的悄悄话是什么。
所以同车的人也并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这赫连靖看起来好像真的有些在针对解与臣的。
胖子一只手抓住了车顶的把手，叹了口气，说道：
“靠你们还不如靠胖爷我自己。”
于是，胖子靠自己用空着的手凭本事拿到车载对讲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