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流了满地,秦兆川一脚将苏母踹开,接着抱着苏凝夏往医院跑。
血流了全身。
苏凝夏发出呜咽的声音,在秦兆川怀里瑟瑟发抖。
她没想到苏母恨她到这个地步,竟然要送她下地狱。
等到医院,手术室还亮着。
秦兆川强忍着那丝痛意去报警。
待苏凝夏做完手术出来时,已经将近天亮。
秦母听到消息时,第一时间赶过来,想看看能不能帮忙。
结果就听到医生说,“那刀捅到了不该捅的地方,以后她恐怕很难有身孕了。”
“不过好好调养调养,还是有可能的。”
秦母脸色一白,尤其是看到儿子那副痴心的样子,她就一阵来气。
“她都不能怀孩子了,你还这么守着她!一个不能生育的女人,就跟残废又有什么区别!”
秦兆川眼底泛着些许腥红,他抬眸看向秦母,“妈,你刚刚说什么?谁是残废?”
秦母莫名有些犯怵,尤其是儿子这样的眼神,就跟警告她似的。
她缩了缩脖子,继续说,“你难不成,还要继续和她过啊!”
“她,她不能生啊!”秦母说着说着自己都想哭。
怎么他们家就命不好呢!
她好不容易有点接受苏凝夏了,竟然还出了这种事情。
“对,”秦兆川起身,身体有些摇摇晃晃,“我就是要和她过,我还得和她过一辈子!”
秦母气的不行,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你爸爸是绝对不会答应的!咱们秦家可是一脉单传,就你一个儿子啊!”
“到时候她不能生,你怎么面对列祖列宗!”
“这是你们应该考虑的事情,或许,你们可以再生一个?”
“秦兆川,我就当没你这个蠢儿子!”秦母直接给气走了。
她在路上就不停念叨说,“他们一定要李俊,无论如何,他们都必须要离婚,不然的话……不然我可就抱不到孙子了!”
因为伤口深,麻药劲刚刚过去,苏凝夏睁开眼的时候,眼眶微微酸涩,接着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秦兆川一脸心疼的看向她,眼眶也不自觉地红了些。
“夏夏,你还好吗?”
苏凝夏不是傻子,其实早在刚刚秦母说话的时候,她就知道了。
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低垂着眸,朝秦兆川说,“你妈妈说的没有错,你们秦家一脉单传,兆川哥,我怕耽误你。”
听到这话,秦兆川手指紧捏。
他站起身,眼神一瞬不瞬地盯着苏凝夏。
“夏夏是不信任我吗,还是说夏夏觉得,我不配做你的男人,所以你要这么迫不及待将我推开!”
苏凝夏愣住,“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就是这个意思。”男人身形摇晃,声音都透着一抹低哑,仿佛下一秒就要倒下去。
“你要怪就怪我,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但是你不要将我推开,夏夏,求你了,别赶我走。”
不知道为什么,苏凝夏觉得伤口更疼了。
她唇瓣上一点血色都没有,浑身疼的都在微微发颤。
一声呜咽止不住的溢出来。
秦兆川脸色一变,“是不是疼了,我去教医生!”
苏凝夏反拉着秦兆川的手,目光之中难得出现一抹名为“脆弱”的神色。
“就在这里陪陪我,好不好?”
秦兆川咬唇,要不是担心会碰到苏凝夏的伤口,他一定会将人紧紧搂到怀里。
等医生换完药后,门外走进来一道身影,顾杳杳拎了点东西和牛奶进来。
见苏凝夏人都瘦了半圈,止不住心疼说,“你的师兄和我说了你的事情,学校那边也听说了,还说要请人帮你打官司,你放心,不会有人再欺负你了,夏夏。”
顾杳杳算是苏凝夏第一个在学校的朋友,她知道这姑娘心地善良,笑着安抚说,“我没事,只不过……”
只不过不能生了而已。
这样的话苏凝夏说不出口。
顾杳杳却说,“夏夏,我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你想哭就哭出来吧,我的肩膀给你。”
苏凝夏扯了扯唇角,她能说,她根本不想哭吗?
顾杳杳自觉给她削苹果,直到穿着便装,看起来身姿挺拔的邓云走了进来。
他带了鸡汤,放在铁桶里面。
“师母特意熬的,你赶紧尝尝。”
邓云显然也注意到旁边娃娃脸看起来很乖巧可爱的顾杳杳,他记得是,苏凝夏的舍友。
之前还哭着来找她,说苏凝夏失踪了,要他帮忙去找,是个很义气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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