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正是如此行事啊!”
楚阳摊手作无奈状:“叶灵儿勾结王府旧部罗克敌,窃取新型飞剑的核心机密铁证如山!”
他举起手中文书晃了晃:“连叶秋都承认剽窃之事,这不正是活生生的监守自盗?”
这番指控确有实据。
叶灵儿通过内应窃取尖端武器机密的行为,已远超普通盗窃范畴。
按大楚律例,盗取价值逾百金财物者,事主有权不经官府直接惩处——当然,这条法令向来只对平民生效。
叶灵儿作为千世叶家的嫡系血脉,终归不便直接处决。
但楚阳确实兑现了承诺,不仅没让她受皮肉之苦,还安排了舒适居所暂押——这在血色弥漫的修真界已算难得的仁慈。
当楚阳掷出确凿证据时,李慕白默契地配合举证。
那些记录着叶灵儿与罗克敌暗通款曲的玉简,让叶天南紧握的拳头青筋暴起却无从辩驳。
“此事关系重大,自然要呈交圣皇定夺。”
楚阳转头看向道袍老者:“国师觉得这流程可还妥当?”
柳淳风抚须沉吟:“程序虽无纰漏,但人犯应交由钦天监押送。”
话音未落便被镇西王豪迈的笑声打断:“王府地牢尚有空房,不劳国师费心。本王自会亲自押送这丫头面圣。”
眼见双方僵持不下,柳淳风忽然指向楚阳掌中悬浮的青铜古戒:“此物乃叶氏传承圣器,楚公子当物归原主。”
场中气氛骤然紧绷,那枚泛着幽光的戒指在众人注视下缓缓旋转。
楚阳凝视着叶秋临终相赠的信物,唇角勾起微妙弧度。
他当然清楚这是能与人皇笔比肩的太古遗宝,更明白接受此物意味着什么。
修真界素来血债血偿,即便他愿化干戈,叶家又岂会善罢甘休?
正欲开口之际,李慕白已闪身挡在前方:“国师怕是老糊涂了?这分明是叶秋自愿赠予的遗物。”
紫袍世子指尖敲打着腰间玉牌,笑得恣意张扬:“想要讨回?先去宗人府递状纸吧!”
楚阳会心一笑,指间灵力涌动将古戒收入识海。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有些情谊不需要言语,就像此刻李慕白昂首挺胸的背影,便是对他道心最坚定的守护。
楚阳垂眸转动手中的青玉扳指,眼底闪过精芒。
西窗透进的阳光在他侧脸勾勒出锐利的线条,嘴角扬起若有若无的弧度。
“国师大人面色不佳啊?”
李慕白斜倚在紫檀雕花椅上,指尖在茶盏边缘打转,玄色锦袍上的蟠龙暗纹随着动作泛起冷光:“莫不是南疆进贡的云雾茶不合胃口?”
柳淳风广袖下的手掌骤然收紧,鎏金茶盏发出细微的龟裂声。
身为大楚王朝最年轻的国师,此刻却被个纨绔当面折辱。
更可恨的是镇西王府手握三十万玄甲军,连御书房那位都要忌惮三分。
叶天南死死盯着对面两人。
那方寸见方的红木案几仿佛化作修罗场。
李慕白正慢条斯理展开卷轴,泛黄的《天工百炼图》上朱批历历在目——正是叶家私藏百年的炼器秘典。
“本世子昨夜观星,见贪狼犯紫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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