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闻逸张嘴,姚知婉道:“挣钱的铺子,都是我嫁妆单子里的,平阳侯一身傲骨,怎会打妻子嫁妆的主意?”
闻逸要说的话都被姚知婉堵回去,此时的他还抹不开脸,只能转头再去求林昭月。
贴身丫鬟跟了出去,没一会儿回来说:“侯爷和那姓林的在湖心亭,一个哭,一个劝,好不热闹。”
“侯爷说:这棋谱就是我的命!姓林的又说,你只顾着你的命,却想要了我的命!”
“侯爷又说,我不要你的命,只想借霓裳一用。姓林的哭道,你可知道,昨个就是春泽楼告官,害霓裳赔了钱丢了面子,如今你要将我的作坊送给她,你就是将我的脸扔在地上踩!”
“我怎会踩你的脸?只是借用一下。你要的铺子是姚知婉的嫁妆,我不能硬抢,这样吧,回头将我书房里的名家字画给你,你要哪些拿走就是。”
姚知婉眼睛一亮,霍地站起身,“我怎么忘了,他书房里还有宝贝!”
她来回踱了几步,果断吩咐:“明儿改成下午回姚家,笔墨伺候,我得给杜大当家写封信。”
这边杜春枝回到春泽楼,正在考校玲珑的功课,姚知婉的信到了。
杜春枝将信看完,笑着用指头戳了下玲珑的脑门,“你先瞧瞧这信,明儿一早咱们就去找你的柳先生。”
次日,杜春枝赶到侯府的时候,姚知婉已经望眼欲穿了。
她故意叫闻逸陪她回娘家,闻逸自然不乐意,心里又惦记着去哄林昭月,寻个由头就出了府。
姚知婉迎上前挽起杜春枝的手,笑道:“大当家快请,侯爷刚好不在,咱们快去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