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知婉会意,两人举杯,小酌一口。
“既然您是裁一阕的东家,那我以后做衣裳可就不用排号了吧?”
“那是自然,别人用木牌,知婉用玉牌,随时来随时做。”
姚知婉笑道:“那我可就不客气了,眼看着轩儿要承爵,的确要做几身好衣裳。”
“已经想得这么远了?”
姚知婉压低声音,“他这次回来的确咳得厉害,我担心是痨症,明儿去外面找个大夫瞧瞧。若真是那病,我们母子可要躲着点儿,别叫他过了病气。”
杜春枝道:“你大可放宽心,不是痨症。她逸哥前些日子偷偷带她骑马,本想在佳人面前展示风姿,却不小心从马上摔下来,当时就吐了血。”
“怪不得,”姚知婉冷笑,“我说前些天怎么不出门,既不下棋,也不去雅集,原是受了伤又不敢说,偷偷养着呢。”
闻逸摔下马是病因,事后见胳膊腿儿没啥事儿,养了几天没再重视。最近咳嗽,府医以为受了风寒,开得都是驱寒的药。
姚知婉想到这儿,又笑了,“那府医还是林昭月送进来的,是她的远方亲戚,她什么都要插一手,我可得谢谢她。”
杜春枝点点头,又提醒道:“在我那梦里,他们俩敢算计你,一是林昭月的霓裳没遇上裁一阕,她赚了大把的银子;二是你们姚家出了事,你背后没靠山。”
姚知婉立刻坐直,急道:“我姚家出了什么事?”
杜春枝摇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但我的预知梦准得很,你不妨回娘家瞧瞧,有隐患尽早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