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月走到侯府大门口,一眼瞧见董嬷嬷。
嬷嬷在马车旁急得来回转悠,林昭月皱着眉问:“嬷嬷怎么来这儿寻我?”
董嬷嬷急道:“坊里出了事儿,还等着您回去主持大局呢。侯府门房答应报信,却说您不肯出来,真是刁奴!”
林昭月心里咯噔一下,“坊里真出了事情?”
董嬷嬷将下午的事情和盘托出,那酒楼报了官,她和作坊管事兵分两路,嬷嬷来寻林昭月,管事去应对官司。
就在刚才,管事派人给嬷嬷送了口信,说官司已经了解。
酒楼那边无非是想讹银子,做衣服的银钱尽数返还不说,又以“耽误酒楼小二做工”“影响酒楼开业”的名目,要霓裳多赔了两倍数目。
围观的百姓里三层外三层,管事怕夜长梦多,想赶紧了结这场纠纷,便一口答应下来。
并按两人商量好的,将偷工减料的事儿全都推在吴彩云头上。
林昭月越听越心惊,还能出这幺蛾子,竟然闹到对簿公堂的地步?
谁家成衣坊因为做衣服打官司啊?打输了不说,还赔了那么多银子,这简直是整个成衣行当的笑话!
看热闹的那么多,怕是传得尽人皆知,对霓裳来说无异于雪上加霜。
林昭月很快镇定下来,问道:“对方是哪家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