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羡看着她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心头一软,随即笑着解释道:“我们家没那么多讲究,更不存在什么恶劣的婆媳关系。你嫁给我,可以随心所欲,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想这些有的没的。”
姜槐看着他认真的眼神,心里微微一动。
确实,自从嫁给楚羡的这些天,婆婆林悦如对她真的很好,几乎是把她当成了亲生女儿一样捧在手心里疼爱。
想到“亲生女儿”这四个字,姜槐的眼神蓦地一黯,眼眶毫无预兆地就红了。
她知道,林悦如对她的这份好,是真心的。
但这份真心里面,也包含了对楚绵的爱和思念。
不想让楚羡看出什么,姜槐从他腿上起身,下一秒就又被他按下去。
“做什么?”
姜槐无奈叹息:“洗手间。”
闻言,楚羡松开她,“早去早回啊老婆。”说着,手上自然的拍了拍她的屁股。
这些小动作时常都有,姜槐都习惯了。
拍卖场二楼的走廊铺着暗红色的手工织毯,将高跟鞋踩踏的声音吞噬,只剩下空气中流淌着的、若有似无的古典乐和远处拍卖师激昂的声音。
沐绵走到女洗手间的门口,停下脚步,转过头,清冷的目光落在了身后那个亦步亦趋、如同影子的保镖身上。
“这里,你也要跟进去?”
她挑了挑眉,语气讥讽。
那名身材魁梧的保镖脸上闪过尴尬,愣了一下,随即微微躬身,自动退到了一旁的墙边,垂手而立。
沐绵冷哼一声,推开厚重的木质门,走了进去。
洗手间内空无一人,大理石地面光洁如镜。
她径直走到了最里面的一个隔间,利落地反锁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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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四下无人后,才从那只精致小巧的手包里,取出一个用白色塑料袋层层包裹的小东西。
她蹲下身,将那个塑料袋小心翼翼地塞进了旁边纸盒与墙壁之间的狭窄缝隙里。
袋子里装的,是她从城堡卧室里那两个香薰蜡烛上刮下来的一小块蜡。
这几天她总是被光怪陆离的梦境困扰。
梦里总有许多模糊不清的人影,用各种亲昵的称呼喊着她,“妹妹”、“绵绵”、“阿绵”、“大宝贝儿”……
那些声音温柔又熟悉,让她感到心安,可每当她想努力看清那些人的脸时,就会被一阵剧痛拉回现实。
醒来后头痛欲裂,梦里的一切都化为泡影,什么都记不起来。
她直觉身体的异常和卧室里那两个日夜燃烧、散发着淡淡药草香味的香薰蜡烛脱不了干系。
不知道自己以前是否对药草和医药方面的知识有研究,但那股味道,让她本能地感到排斥和警惕。
沐流风将她看得太紧,那座山顶城堡就是一座华丽的牢笼,好不容易等到这场拍卖会,才有机会将东西带出来。
沐绵拿出手机,飞快地给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发了条信息。
【东西已放】
几乎是信息发出的瞬间,对方就回复了一个言简意赅的“OK”。
她毫不犹豫地将两条信息彻底删除,随即站起身,按下了马桶的冲水键。
哗哗的水声响起,掩盖了一切细微的动静。
在隔间里多等了半分钟后,直到外面传来了高跟鞋踩在地上的清脆声响,随即是旁边一个隔间的门拉开又合上,才打开门走到洗手台前,拧开水龙头慢条斯理地洗着手。
就在她转身离开洗手间的同一时间,身后的一扇隔间门“咔哒”一声被推开。
姜槐从隔间走出,低头整理着自己微乱的裙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