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科考,从未离开过肃县…”
“白锦楼、厉沧均、陈远山…”
“传言明明是个书呆子…”
门子快步跑了进来,在管家身旁耳语了一阵。
明明很轻的声音,吴达通猛然转过身,低吼道:“又怎地了!”
门子吓了一跳:“禀老爷,方大人求见。”
“不见!”
吴达通满面厌恶之色:“叫他滚!”
门子看了眼管家,后者只能点了点头。
几家欢喜几家愁,吴达通好多事想不通,另一人则是不断地被通,各种通。
此时城南一处院落中,刑部左侍郎刁文俊连连点头,连连赞叹。
“原来如此,哦哦哦…”
“竟是这般,对对对…”
“还好还好,是是是…”
屋内,刁文俊坐在首位,旁边坐在赵勋,站着马岩。
随着赵勋将李忠言一家子那些破烂事娓娓道来后,刁文俊感慨万千。
“难怪马将军要赵举人入亲军营,诶,本官倒是错失人才,你如此机敏慧眼如炬,本官早来些时日,怎么地也要将你纳入我刑部为官。”
赵勋哑然失笑,要么说人这个命运真的挺怪,以前是想当官都难,现在是上赶着“聘用”。
不止是刁文俊,前几天厉沧均和陈远山还来找过赵勋,前者说是让他入学衙,后者让他入监察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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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勋倒是真的考虑了,马岩说的很清楚,亲军是亲军,还可以干“兼职”,不耽误。
马岩满面得意:“本将从不会看错人,如何,刁大人也觉得这小子将来会成气候吧。”
“不错,不错不错。”
连说了三个不错,刁文俊收起了笑容。
“既赵举人成了亲军,本官也不遮掩。”
说这句话的时候,刁文俊看的是马岩:“宫中陛下与长公主殿下,并非是信不过马将军,而是觉着马将军…”
马岩摆手笑道:“知晓,二位主子觉着本将脑子不灵醒,这才接着府城凶徒一事让刁大人过来。”
刁文俊微微一笑,算是默认了。
将目光落在了赵勋身上,刁文俊收起了笑容:“那依赵举人的意思,接下来,该如何查?”
“姜敬祖!”
赵勋给刁文俊倒了杯茶:“李忠言一定知道内情,大人一定要将李忠言保护好,不过又不能明着来,明着来会打草惊蛇。”
刁文俊点了点头:“继续说。”
“姜敬祖是南地军器监监正,陛下与长公主殿下调查当年旧事,是暗中调查,所以更不能明着来,想要将姜敬祖拿下,就得以正当的手段。”
“哦?”刁文俊来了兴趣:“何为正当?”
“虽然现在没有实证,不过十之八九他这么多年来做了不少恶,只要将他绳之以法关押起来,刁大人还不是想如何将他拿捏就如何拿捏。”
刁文俊没有吭声,面露思索之色。
赵勋和马岩对视一眼,都没有继续开口。
过了许久,刁文俊问道:“李忠言、方云师、吴达通,三择一,你如何选?”
“李忠言。”
“为何。”
“姜敬祖是吴达通的姐夫,看似吴达通可以直接联系到姜敬祖身上,但是这家伙不是善男信女,这么多年来极为低调,没有任何把柄可抓。”
顿了顿,赵勋继续说道:“方云师是通判,看吴达通那意思,只是利用方云师罢了,这就代表方云师不是姜敬祖一党的核心人物,搞他没意思,容易打草惊蛇,所以觉得还是从李忠言身上下手比较好,不过李忠言做了这么多年知府,手中有很多各家府邸的把柄,很多世家都要保他。”
这也是为什么赵勋没让陈远山公开李忠言罪证的缘故,值得一提的是,吴达通就好似与他有所默契一般,同样没有将风声传出去。
“双管齐下。”
赵勋对刁文俊拱了拱手:“李忠言就交给大人了,学生也会尝试将姜敬祖钓出来。”
“钓?”
“不错,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