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安无恙的呼痛之声响起,晏居之旋即皱眉。
她桃红色衣袖上丝丝点点血迹,竟叫他觉得分外的刺眼。
“受伤了?”
晏居之语气略带一丝涩意,伸手去掀开安无恙的衣袖。
手臂上的划痕,血液已经凝固。
只是皮肤周遭尚且留存些许乌青,昭示着她先前中了毒。
“怎么回事儿?”
晏居之的语气微微泛冷,眸中杀气一闪而过。
安无恙迅速抽回自己的手,转而摇头:“无妨,已经解决了!”
方才晏居之的目光太过灼热,让安无恙心生不适。
他那样的神色,实在是太容易引人误会。
而安无恙已经明知他心中有另一个人存在,又何必给自己留幻想。
她的未来,赌不起!
安无恙抬眸,又看了一眼晏居之备下的马车。
忽而觉得自己倘若是一味拒绝,反倒显得小家子,便跨步往马车处而去。
“谢晏大人备车。”
晏居之立在原地,见安无恙上车,他才又跟上。
“晏大人,这儿距离县主府不算太远,天色晚了,不必劳烦晏大人……”
还不待安无恙的话说完,晏居之已经坐在了马车内。
此时,晏居之的眉眼之间,尽是令人胆寒的冷意。
安无恙下意识噤声,只盼着马车能行得快些,她也好早些脱离晏居之的脸色。
“谁弄得?”
晏居之再次开口,因着这句话,亦是使得马车内的气氛又冷了几分。
看来他不问出结果来,似乎不会善罢甘休。
安无恙深呼一口气,便道:“原是有人发生了些许误会,闹了些口角,我不过是被误伤罢了!”
说到此处,安无恙又想起落雨。
此人嚣张跋扈,却毫无城府。
虽不知道她与温经年的关系究竟如何,但安无恙从温经年的态度之中,能品出来的温经年对落雨的不同来。
只是今日的梁子已经结下,安无恙虽然不知道落雨对自己的敌意从何而来,可往后她亦是不能掉以轻心。
晏居之听得安无恙一番话,眸中冷意更甚。
嘴角扯出一道自嘲的笑意,安无恙只听得耳边一道冷哼,便再无其他的声音。
安无恙下意识拢了一下衣领,驱散寒意。
马车悠悠荡荡,很快便到了县主府。
安无恙正待下车,却又被晏居之按住了手。
“晏大人?”
安无恙不解。
晏居之却从怀中又取出一个瓷瓶。
“皇上赏的。”
“据说能解百毒,你先用上!”
说完,样居住不等安无恙有拒绝的意思,自顾掀开她的衣袖,仔细为她上了药膏。
手臂处再次传来一丝清凉之意,安无恙只觉得原先所剩无几的灼痛,现在又好了不少。
“谢晏大人……”
而今她与晏居之的关系,到底不算清楚,但多多道谢,总归还是能显示出来她对晏居之的礼重的。
晏居之将手中的瓷瓶地往安无恙的手心里一摔,面上的表情便又冷硬了少许。
“这药,公主记得每隔两个时辰便涂一次,约莫三日后便能好全。”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