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听得晏居之竟然对安无恙略带了几分真心,洛轻帆的神色霎时间有些许破防。
“你胡说!”
“那安无恙区区一个残破的妇人,晏居之对她又何来真心?”
“更何况无论是八王妃还是风华郡主,都是京中数一数二的绝代芳华,身份地位,哪一重不将安无恙给比到泥地了头去?”
洛轻帆已然面目扭曲。
她此次前来,确实是为了寻安无恙与晏居之二人之间的破绽。
可她断然听不得安无恙的好,也是真的。
对面的暗探幽深的眸子中闪过一丝轻蔑,但很快便又调整好。
“客官,可还要继续?”
听得探子冷漠的话语,洛轻帆才算是又找回来了点理智。
“你接着说,晏居之可还有什么弱点?”
不知为何,待洛轻帆问完这一句之后,安无恙仿佛感觉到,那探子的眼神往安无恙的方向瞟了一下。
那眸中略有深意,叫安无恙生出不寒而栗之感。
“弱点?倒也并非全无!”
随着那探子的话落下,安无恙徒然紧张起来。
“晏居之有一个女儿!”
什么?
安无恙从未听晏居之提及过,这么大的事情,他又为何瞒得这么严实?
“是谁?”
洛轻帆急切询问,原是一双淬了毒的眼睛,绽放着绝狠的光。
看起来,若是那孩子真的被洛轻帆找到,只怕事态会更加难以控制。
“此人是谁,这世间无人知晓。”
“而今揽月坊直知,晏居之于六年前,在宁县中了奸计,夜半闯入农家院中,与一农妇苟合。”
“后来,农妇诞下一女,那女孩儿莫名失踪……”
这世间竟然有如此离奇的事情?
也不知道上次,晏居之在宁县的时候,可是与那农妇有无交流。
安无恙心头霎时间被一股浓烈的酸涩填满。
倒是洛轻帆面上染上一丝志在必得。
“可还有其他的?”
待洛轻帆询问过后,揽月坊的探子,便又继续同她说了些晏居之的日常之事。
无外乎是晏居之的日常习惯,一如每日早起饮茶,最爱深色的衣裳,每日练功雷打不动等等……
倒是事无巨细,琐碎,却又全面。
洛轻帆将这些消息一一记下,而后便匆匆离开。
反倒是安无恙不大好,这会儿头痛欲裂,一双眼皮分外的沉重,昏昏欲睡。
“不对,这是毒又加重了的原因!”
安无恙强撑着眼皮,却发现房内已经没有了人。
难不成揽月坊的人真的要害自己?
安无恙从头上取下簪子,在自己的十指指尖逐一戳破。
如此一来,倒是也能让她冷静些许。
按说,温经年可以信任。
虽然安无恙知道自己这么早下结论未免武断,可事实却是,她好似从心里便对温经年多了一丝信赖。
这种感觉,她平日里未表现出来,心里却是笃定的。
安无恙一时间只觉得自己陷入云里雾里,刚才戳破手指,将将恢复的清明,也在这时候逐渐散了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得房门发出一声响动。
安无恙惊了一下,却苦于太过疲累,竟然连睁眼睛去看的力气都没有。
下一瞬,她便又察觉到有一双手,轻轻按压在了她的手臂上。
一阵清凉之感再次传遍全身。
安无恙舒坦轻嗯一声,她又感觉到那双手顿了一下。
紧接着,那手滑过安无恙的脸颊,似抚摸婴儿一般。
安无恙可以确定,那双手小巧细嫩,动作轻柔,带着些许柔情。
绝非是男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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