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夫人傲然起身,目光在众人面上扫过。
但见她冷笑一声,言道:“那安娘子与我儿有婚约之前,在宁县也是个好样的。”
“尔等口口声声说高门贵女如何知书达理。我且问你们,在面对蟒王叛党的时候,可有知书达理的高门贵女敢于对阵?”
晏夫人言毕,目光再次扫过众人,面上并无半点退让之意。
“众位,我今儿前来赴宴,原也是念着旧时与八王妃的交情。我与众位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倘若是并非对我有什么意见,便请诸位,莫要再说我儿与我那准儿媳。”
“以我看来,安无恙安县主,大义凛然是个好样的。”
“我亦是信重,她往后会是个好儿媳。”
晏夫人言毕,转身便离开,对此处再无留恋。
安无恙原始隐在树影阴暗处,待听得各家主母对自己议论纷纷时。
她只觉得自己心下被密密麻麻的痛意侵蚀。
却不想晏夫人竟然为自己说话!
安无恙心下无味陈杂,心下又是一阵暖流涌动。
反倒是洛轻帆听得晏夫人前前后后所有的话,心下当即被痛恨填满。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凭什么安无恙能得到晏夫人的认可?
洛轻帆又抬眼看了黎怀仁一眼,大脑飞速运转,思索着让自己反败为胜的机会。
太后于她只有利用,爹爹而今又一蹶不振,黎怀仁又是个两面三刀靠不住的。
她身为大女主,怎么可能会沦落到如此的?
一时间所有不甘的情绪充斥在洛轻帆的内心。
“怀仁哥哥,我有事情要和你说!”
洛轻帆转头看向黎怀仁。
此时黎怀仁的脸色同样不好看,他原以为安无恙早已经声名狼藉,即便勉强嫁了晏居之。
那晏居之也会碍于安无恙残破的身子,而与她心有隔阂。
可哪里知道,晏家的人,似乎真的不在意这些。
“轻帆,何事?”
黎怀仁的语气沉闷,眸中尽是深沉。
“我爹爹前些日子给姑母递了折子,要入宫一叙。”
“昨儿姑母刚松了口,要见见我爹爹了。”
洛轻帆抬眼打量黎怀仁,复又道:“我想着爹爹而今正是用人的时候,便想引你再去见见爹爹。”
“无论如何,咱们总要站一头才行的。”
洛轻帆说得隐晦,却已经逼迫黎怀仁战队了。
黎怀仁叹息一声,却道自己确实已经没有其他的门路。
如今,黎怀仁想要在八王府结下人脉的愿望算是落空,看来他还是只能想法子走通洛相那条道。
至于安无恙!
黎怀仁回过头,试图寻找安无恙的身影。
只可惜八王府内院森森,他一眼也望不到!
“安无恙你记住!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今日你弃我而去,待来日我忠臣中庸后附,定要给你迎头棒喝!”
黎怀仁愤恨不已,一甩袖子,便同洛轻帆一道离开。
宴会照常,安无恙因着今儿这一遭,已然成了今日贵女之中最为显眼的一个,各家贵女便盼着能和安无恙说上两句话,好沾沾这位如今京中最为风头无两之人的喜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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