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居之素来是京中说一不二的大官儿,有他出面,闹事儿的明眼人自趁机撤了。
还剩些一些市井泼皮,待看见县主府的侍卫出动,也一个个缩着头,似鹌鹑一般。
黎怀仁一时间,便又无人帮衬了。
黎怀仁心有不甘,尤其是在晏居之面前,他更不愿意承认自己当真不如晏居之有实力。
“晏大人,莫非你还要仗势欺人?”
黎怀仁上前一步,脸色沉得近乎要滴出血来。
晏居之面上漫不经心,手中提着剑,冷然道:“是,又如何?”
黎怀仁气结,眼见着晏居之在自己面前如此轻视自己,他却又无可奈何。
他恨得不行,一双阴冷的眸子里,蓄满了毒辣。
他今日前来,本就仗着人多,想要以舆论威逼安无恙,哪曾想安无恙竟然这般恬不知耻,竟然已经和得晏居之住到了一处!
是可忍孰不可忍!
今日便是安无恙真的脏得不行,他也要将人挣回来。
至于她失洁的事情,待他利用完了之后,再做处置。
“晏大人,你竟敢这般辱我,你可知我忠勇侯的门楣,是如何撑起来的?”
“我祖父忠肝义胆,为了天下、为先皇出生入死,而今才有的我忠勇侯府在京中的地位。”
“可而今你们这些奸佞,竟然为了一己之私,如此折辱忠勇侯的后人,你们良心可安?”
黎怀仁厉声呵斥,面上尽是痛惜之色。
如今县主府大门敞开,仍有不少好热闹的百姓瞅着,他倒不如坐实了自己受害者的身份。
若是此事闹大,闹到皇上那里去,说不准皇上还能念在自己祖父曾经的功劳上,给自己一份慰劳。
如此,忠勇侯府便也算是有一条活路了。
晏居之看着这般义愤填膺,实则满脸算计的黎怀仁,忽而发出一声冷嗤。
“黎怀仁啊黎怀仁!”
“你祖父若是泉下有知,看见你而今这幅模样,你猜会如何?”
“他会不会恨当初没有将你逐出家门?”
黎怀仁听得晏居之这般羞辱,登时面色难看,作势便要挥舞着拳头砸向晏居之。
然而,他到底不是晏居之的对手,才上前两步,便被晏居之手中的剑,给逼停在了半空中。
如今,他头发散乱,姿容狼狈,与晏居之的仪表堂堂比起来,他简直像个乞丐。
黎怀仁握拳,自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来:“晏大人,劝你莫要欺人太甚。”
晏居之不语,只是冷冷地注视着他。
黎怀仁心下越发憋闷,他一早出门,便料想到了,倘若是遇到难缠的人,亦或者真的闹到圣上面前去,他必要亮出自己的杀手锏。
可而今,他如此被晏居之羞辱,心下的恼恨,近乎将他的理智剥夺。
但见黎怀仁自怀中取出一块牌匾,上面写着“忠勇”二字。
此乃先帝亲赐,见此牌匾,犹见先帝亲临。
便是晏居之,待看见那牌匾之后,亦面色微变。
“晏居之,你还不跪下?”
黎怀仁将手中牌匾高高举起,这是他忠勇侯府想要翻身的最后指望。
是他的祖父拼死得来的殊荣。
今日,他便请出着牌子,为自己更为忠勇侯府,将安无恙给逼回府中。
晏居之瞧着那牌匾,一时间面色再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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