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贤妃用这样的计谋。
一来是对萧宁远还是有些了解的,觉得萧宁远就算是心思都在她的身上,可应该还是想着玉姣的。
男人都是这样。
心中装着的,从来都不只有一个。
尤其是那死的了,见不到的,便是更让人怀念的。
二来是……那薛琅,可不只是玉姣弟弟那么简单,更是沈寒时的学生,沈寒时的学生很多,但真正看重的,视为弟子的,只有薛琅一个。
那秦景洲若是动了薛琅,不只让萧宁远想起故人,因此加大责罚,更能让沈寒时这些清流,越发的厌恶秦宜兰。
贤妃怕就怕这些清流,和秦宜兰一起,针对她这个前朝之妃,若真如此,她在这后宫之中,怕就没什么立足之地了。
秦宜兰还在端详玉姣的画像。
青绫不清楚,秦宜兰要用这张死人的画像做什么。
但也知道自家郡主,好似有了主意。
也就在此时。
奴儿从外面走了进来,打算洒扫屋子,这一进来,就瞧见了这幅画。
青绫看着奴儿,冷声道:“你小心一些,莫要弄坏了这幅画,这幅画对郡主很重要。”
奴儿连忙道:“是……哎?”
奴儿看到画上的人,有些惊讶。
秦宜兰心思很是细致,瞧见奴儿这般样子,便道:“怎么了?”
奴儿有些迟疑:“没……没什么。”
“说!”秦宜兰冷声道。
奴儿有些怕了,这会儿就小声道:“奴婢,奴婢就是见过画上的人……所以一时间有些惊讶,还请郡主恕罪。”
秦宜兰有些惊讶:“你见过画上的人?你入汴京的时候,这画上的人可早就死了,你怎么能见过?”
“撒谎可是要割舌头的。”青绫冷声道。
“奴婢,的确见过此人的,不过不在润州,之前是我们府上的邻居。”奴儿被吓到了,连忙解释着。
秦宜兰听到这,越发的意外了。
“见过?还是邻居?你可看仔细了,如此的美人,可是不怎么常见的。”秦宜兰眯着眼睛说道。
“的确见过,只不过,那位姐姐已经有了身孕,画上这个人没有身孕。”奴儿继续道。
若是一般人的画像,她或许还认不出来。
可是画上这个女子,当真太美了。
美到让人,难以忘记。
那日,她亲眼看着,畅园那位夫人的样子……虽然说后来,那位夫人用碳灰将脸涂黑了,可她还是觉得,自己好像见了仙女。
秦宜兰看向青绫。
青绫当下道:“奴婢这就去查。”
秦宜兰端详着勉强的画像,唇角微微扬起:“还真是有意思呢……”
“薛玉姣,你说这个人,是和你相似的人,还是……当真是你?”秦宜兰似笑非笑地说道。
“若你没死,那你当初是怎么离开的汴京?大了肚子?这个孩子……”秦宜兰想到这,脸上的神色越发的沉了下来。
那皇城之中,贤妃的那个孩子,萧宁远可是认下的。
若是如今,再冒出来一个孩子……
想到这,秦宜兰的整个人就都不好了。
她喜欢将一切掌握在手中的感觉,可不希望,有什么超出自己的掌控!所以这件事,她必须得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