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虽然翻案,母亲有了显贵出身……可柳家到底没了啊!
柳家没了,她那好父亲永昌侯,素来是个不让人看重的。
至于薛琅,虽然英才出少年,可到底还年轻,如今在朝堂上尚无一官半职,所以那秦景洲,才如此有恃无恐!
玉姣冷声问:“那秦景洲呢?可受到惩罚了?”
青鱼道:“陛下本是要降罪的,但那宜兰郡主,跪在殿前哭了又哭,陛下没了法子,就先将这件事按下了。”
玉姣听到这,脸色冷沉。
亏她之前觉得,萧宁远对她不算全然绝情!
可如今,萧宁远如今竟然任由秦宜兰的兄长,如此作践她的弟弟!当真是让她……心中多了几分冷意。
她知道,萧宁远也未必见得多喜欢那秦宜兰。
他若真的喜欢秦宜兰,就不会当众为了贤妃落秦宜兰的脸面了!
无非是,碍于那岭南王府的势力,不得不给秦宜兰几分面子。
玉姣知道,她知道的,明白的,萧宁远有萧宁远的苦衷!
可她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弟弟,被人如此对待,那个人还没有受到应该有的惩罚,玉姣便觉得,心中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冷意。
这个世界便是这样的吗?
只要有权势,就可以压人。
哪怕那龙椅上的人,换了人,也改变不了吗?
玉姣觉得有些好笑。
这个世道,不公的有些好笑。
青鱼见玉姣的神色不太对劲,有些后悔和玉姣说这件事了。
他自从回到润州后,便和沈寒时留在润州的人,联系上了,自然可以第一时间,知道京城的消息。
这个消息,他本是不想告诉玉夫人的。
但他思来想去还是说了,本是想让玉夫人知道,如今那位陛下,早就忘了昔日的情意,希望玉夫人不要想着回宫去的事情。
他是给沈寒时当属下的。
虽然说沈寒时没明说。
可青鱼是个聪明人,他知道沈寒时应该是不希望玉姣回到汴京去,更希望玉姣能在宫外自在生活。
他这当属下的,脑子里面想不了太多,只想顺着自家主子的心意办事儿。
虽然说这件事,办的可能……有某些负面效果。
青鱼道:“夫人,对不住啊,我不该和你说这些的。”
玉姣回过神来看向青鱼:“该说的,那个人的消息不重要,但琅儿是我弟弟,他的事情,我早便吩咐过你,事无巨细禀告与我。”
……
玉姣如今身在异乡,知道薛琅受伤的事情,心中焦急万分,却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
玉姣知道,自己若是回到汴京,也未必能替薛琅做主,只会带来更多的麻烦。
心急如焚之下。
再加上刚刚生产完身体虚弱,以及生产后受风受冷,一路奔波,等诸多原因下来。
玉姣的身上就起了一场病。
这场病来得很急,让素日看着柔弱,但其实很坚强的玉姣,一下早就倒了下去。
玉姣这一病,便让其他打算都泡了汤,就算是玉姣如今,愿意什么都不管的,回到汴京去悄悄探望薛琅,都做不到。
正所谓屋漏偏逢连夜雨。
玉姣这边病着,这润州也不太平。
这场雨,数日不停。
此时正是延陵和润州等周围十几个州郡秋收的时候。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