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地上铺就的是光滑的大理石,这要是一跤跌下去,膝盖起码要磕青一大片。
想象中的疼痛感没有袭来,她跌进了一个温热的怀抱。
凌东言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跟会瞬移似的,一瞬间就把她牢牢地圈在怀里,她抬眼看去,他神色紧张。
耳边传来他胸腔剧烈的跳动声。
关心的神情不可能作假。
聂行烟挣扎着想从他怀里起来。
她抗拒的表情让凌东言心里一紧。
该来的还是来了。
“解酒药的药性还没完全过去,我先抱你回床上躺着。”聂行烟刚要动,他直接打横抱起她。
声音哑暗,“等你身体好了,要打要骂都随你,现在听我的好吗?”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的语气明明跟平时没有半点区别,但是聂行烟就能听出几分恳求,甚至还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卑微。
还能闻到他身上那重重的烟熏气。
他抽烟了。
聂终于还是没再继续扭动,任由他抱着重新将自己放回到床上。
但是她终究还是气不过。
随手拿起他常枕的那个枕头,使劲地打他。
凌东言站着不动,任由她打。
打了几下不解恨,又用脚踢,但是那酒的后劲太大,她的腿还是软的,根本就使不出力气。
最后只能咬牙切齿地作罢。
他越是这样站着任由她出气,聂行烟心里反倒是越委屈。
想着想着喉咙哽咽,眼泪不由自主地在眼眶里滚。
泪水闪烁,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需要冷静,人在怒火攻心的时候容易说过激的话,做过激的事情。
她背对着他,扯过被子捂住脸,不跟他讲话。
凌东言叱咤商海这么多年,再难啃的硬骨头都啃过,蛇有蛇道,鼠有鼠路,唯独面对烟烟的时候,他常常会束手无策。
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女人,他心急火燎,却不敢再上前一步。
隔了很久,聂行烟想动一动,泪水憋回去了,但是她还没动,凌东言恳求的声音已经从背后传过来。
“烟烟,你刚喝了烈酒,胃肯定不舒服,想吃点什么,我给你做。”
他竟然一直没走!
聂行烟不说话,本来想拉开被子透透气的,这下好了,她直接扯过,盖过头顶。
凌东言恍若未闻,“你喜欢吃鲜虾烧麦,我给你做鲜虾粥吧。”
床上的人还是没做声。
“你先休息一会儿,等粥好了我叫你。”
凌东言按下自动窗帘,再把卧室的灯关了,只留床头的氛围灯,关上门后走了出去。
室内重归宁静。
聂行烟又等了五分钟,好像确实没动静了,她才慢慢的从被窝里伸出脑袋,四下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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