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众人只感觉眼前寒光一闪,就连吕屠想要弯弓搭箭都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看着毫无防备的聂云被匕首刺去。
只见聂云在这危急关头并没有丝毫慌乱,伸出左右挡在前方,右手则握拳朝着袁朗的肝脏部位砸去。
袁朗的匕首将聂云的左手掌心扎了个对穿,而他自己也硬生生被聂云一记爆肝拳砸得失去意识。
旁边上前将袁朗摁倒,却被聂云再次喊道:“兄弟们我没事,让我亲手解决这个杂碎!”
说话间,众人朝聂云看去,只见他竟生生地将贯穿掌心的匕首,给硬拔了出来,眼神坚毅且自信。
随后手持袁朗的匕首,一刀扎在了袁朗的脚踝处,用力一挑,将陷入短暂昏迷的袁朗给疼醒。
“我草你妈,你居然真敢对我下死手!老子做鬼也不放过你!”
聂云闻言手上动作没有丝毫停滞,分别在他的手脚筋处扎下一刀,甚至还不解气,最后持刀将袁朗当中搧掉:“袁朗,你弟弟辱我,你也来辱我,我与你们不共戴天!”
“啊!!!”袁朗爆发声嘶力竭的哀嚎,响彻整个旷野。
这时聂云才站起来,用匕首割掉自己一截外衣,用布条将手掌给包裹起来,冲身边兵卒道:“将他带去校场!”
吕屠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他看出了聂云的成长,聂云打破了自己的心魔,也打破了曾经性格中的软弱。
此时正好聂云也向他看来,刚经历过连番死战的男人,目光在这一片狼藉的旷野处交汇。
吕屠率先朗声大笑,随后聂云也跟着笑了出来,两人的笑声越发豪迈,直至影响了周围所有的兵卒。
所有人在这一刻,全都爆发出了一阵爽朗大笑,笑到最后许多人的眼角都流出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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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战,许多人失去了亲人,朋友,兄弟和妻子,但死得更多的则是敌人。
可众人心里也仿佛多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吕屠知道,这是兄弟间的羁绊。
吕屠大手一挥,冲众人高声道:“兄弟们,将那几匹濒死的战马宰杀,随我一起去喝酒吃肉!”
“好!”众人的眼中焕发出一种近乎于麻木的亢奋。
吕屠先前让人放了狼烟,武川其他边军的态度还尚未可知,危险也没有完全解除,这时候最紧要的不是去给大家疗伤,而是要让所有人知道咱们赢了,必须保持住这份心气,应对接下来未知的挑战。
很快众人就在校场当中架起了数个大锅,所有村民们此时也走出了屋门,眼神激动地望着吕屠。
吕屠看着都有负伤的村民,心中惭愧难当,可心中他却不能表现出软弱的一面,大敌当前,必须要以胜利者的姿态,给大家将心中的阴霾扫去。
不然士气一旦消沉,加上本就多数兵卒负伤的情况下,非常危险。
“所有父老乡亲,过来吃肉庆祝胜利,咱们人人有份!”
“谢大人!”一听到有肉吃,上一秒还在悲伤的村民,下一秒大脑就被欲望给占据,长时间没有油脂的摄入,人体会对肉食产生强烈的渴望,以至于出现过很多为了一口肉,而杀人放火的行为。
当武川都尉云天,带着大批人马抵达奎山村时,就瞧见了让他震怒的一幕,此时吕屠带领着军民,正围坐在一口口大锅前吃着马肉,喝着烈酒。
而旁边那杆写着吕字的旗杆下,五花大绑着一个男人,云天认出了对方:“怀朔的袁朗,他怎么会被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