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拦住吕屠道:“你是...破戎校尉吕屠?”
“是我。”
“久仰吕校尉大名,可这好歹是知府衙门,请你先行卸下佩刀。”
吕屠也不扭捏,将刀摘下扔给后方兵士:“在此等我。”
“遵命!”50人齐声喝道,将周围百姓吓得一激灵,有蛮横的妇人,忍不住冲兵士翻了个白眼,嘀咕道:“吼那么大声作甚?”
来到衙门内部,从后堂走出一个面色白净的中年胖子,一双吊梢眼格外醒目。
两侧衙役墩着水火棍喊着‘威武’。
啪!惊堂木一拍,知府黄金刚朗声道:“堂下何人?见到本官为何不跪?”
吕屠暗暗皱眉,他的师爷都知道自己是吕屠,这个狗知府还敢让自己跪下?
汪妙菱赶紧跪下:“民女汪妙菱,参见知府大人。”
黄金刚怒视了吕屠一眼:“你又是何人?竟敢如此藐视公堂?”
吕屠怡然不惧地矗立在原地,冷声道:“吕屠。”
黄金刚一听吕屠的名字,不屑地笑笑:“区区草民见到本官还敢...”这时候旁边的师爷连忙小声提醒了几句。
黄金刚一挑眉毛,看向吕屠的眼神顿时从愤怒变得惊讶,随后竟起身冲吕屠拱拱手道:“原来是咱们武川边军的英雄,破戎校尉吕大人,失敬失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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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两句话,这黄金刚就将酒囊饭袋四个字演绎得淋漓尽致,吕屠压根就瞧不上这样的废物,哼了一声算是应付。
黄金刚的确是货真价实的武川知府,如果放在大虞朝的其他地方,这可是当地顶天的官了,可放在武川,他却不敢为所欲为。
毕竟武川实行的是府兵制,在这里边军始终要压政官一头,更何况吕屠近日来的声望,在武川边军里如日中天,哪怕吕屠的官职比他低两级,也不是他黄金刚可以得罪的,自然无法借机发难。
黄金刚冲汪妙菱抬了抬手:“汪小姐请起,我与你父亲也算是至交好友,今日的事情你且说与我听。”
汪妙菱将事情原委讲了一遍,包括她们在郊外遇袭,汪母被杀,她逃进村中被吕屠所救,包括后来有三个壮汉供出徐泾,这一系列呃事情说完之后。
不仅黄金刚震惊,就连旁听的百姓都同仇敌忾地怒吼起来:“杀了徐泾,为汪夫人报仇!”
黄金刚作为武川知府,自然知道徐泾的老底,此时他显得非常为难,汪妙菱与徐泾他两边都不想得罪。
拍下惊堂木让百姓肃静后,他看向汪妙菱:“请问汪小姐,指证徐泾的那两个贼人何在?”
汪妙菱无措地看向吕屠,吕屠朗声道:“他俩畏罪咬舌自尽了,就在我眼皮子跟前,不仅我可以证明汪小姐所说全部属实,我所带来的200兵士也能证明!”
此时正在外边等候的50人,齐声喝道:“对!”
吓得黄金刚一哆嗦,他踮起脚尖朝外看去,只见外边虽说只有50兵卒,可那些人军备齐整神情严肃,而且腰间全部佩戴着明晃晃的长刀。
他咽了咽口水,不再犯难:“既然如此,师爷你带人去将徐泾带来对证!”
吕屠一抬手制止了他们:“不用了,还是由我的人去吧。”
“赵老二,你去通知刘洪,让他进宅抓人,如遇反抗者,立斩不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