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孩子不是别人,正是秀梅的女儿——安安。
安安神色,眼睛都哭红了,脸蛋上还挂着泪珠。
“哟小可怜,”男人面带微笑,“你这么瘦,不吃东西怎么行呢?得吃得白白胖胖了,才更好看啊。”
虽然这男人极力展示出一副温柔的模样,可那双带着垂涎之色的眼睛,让安安打心底害怕。
“怎么还是穿着原来的破烂衣服?”男人又道,“你们没给她沐浴更衣?”
侍女小心翼翼回答:“启禀大人,她不配合,我们怕伤到了她,所以……”
男人轻笑,“看不出来还挺倔,果然是乡野之地的孩子,远不及大户人家里出来的那般乖巧听话。”
说着他招了下手。
侍女们心领神会,把安安推到池子旁边,又捧着一盘食物递给男人。
男人坐起身,侧着身子从盘子里拿了块糕点,伸到安安嘴边,哄着道:“乖,吃吧,这可是上好的点心,老百姓一辈子都吃不着。”
“我不吃……我要娘亲……呜呜……”安安又哭了起来。
男人眼神微冷,“小东西,你可别不知好歹,要不是你长得好看,哪有资格被送到我手里,再不听话,我可要生气了。”
安安不懂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哭得更厉害了。
男人瞬间面露寒意,一把掐住安安的脖子,将她拖进了温泉池子,然后把她脑袋往水里按。
可怜的小家伙顿时被呛了水,小胳膊不断挣扎。
可她哪里有力气对抗一个成年人,不管怎么努力,还是被按进了池子底。
在她快要窒息的时候,男人把她提了起来,像是拎小鸡仔似的掐着她后脖颈,阴沉沉道:“现在愿意吃东西了吗?”
安安边咳嗽边哭,“你……你是坏人……我……咳咳……我饿死都……都不吃!”
男人二话不说又把她按进了水里。
池子旁边的几个侍女和下人都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别说替小家伙求情了,就连一点同情和担心的神色都没有。
男人反复将安安按进水里又提上来,折磨了几遍之后,安安都快昏死过去了,依然倔强地不肯听话。
“我只喜欢有点倔的,但不喜欢倔成这样的,驯服不了,真是可惜了。”男人失去了耐心,五指锁住安安细小的脖子,准备直接将她掐死。
“大人!”这时有个下人匆匆跑来,“河湾县令派了人过来求见,似乎……出了点状况。”
男人眉头一皱,来不及多想,马上松开了手。
忽然间,他瞥见安安的羊角辫上有什么东西闪着光,便直接扯了下来,定睛一看,是个很特别的头绳。
头绳为圆圈状,还很有弹性,连他都没见过这等材质。
并且头绳上还串着几颗小小的透明粉色水晶珠子,不论做工还是质地,都尤为精致。
“嗯?”男人面露惊诧之色,“这乡野孩童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得穿,头发里却藏着如此宝贝?”
“大人!”那名下人催促道,“您快些过去吧,县令的手下在等您呢!”
男人撂下了安安,在侍女的伺候下穿上衣服,因为觉得那串水晶珠子越看越喜欢,于是顺手连同随身携带的玉佩一起挂在了腰间,然后便去接见县令派来的人了。
——
另一边。
河湾县令回到县衙的时候,段武已经在公堂里边等着了。
截止目前,河湾县令依然不知道段武来这儿是什么目的,方才在途中他想向那些将士套话来着,却什么都没问出来。
不过一想到自己已经派人去把情况告知那位大人,万一真出了什么意外状况,只要有那位大人撑腰,心里还是有底气的。
“段将军,好久不见啊,”河湾县令露出一副笑脸,大步走到段武面前,“不知你突然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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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句话,他忽然发现,那个叫肃木的年轻男人竟然堂而皇之坐在一旁。
“你怎么出来了?!”河湾县令大怒,“谁把这小子放出来的!”
师爷神色复杂,凑到他身边说:“大人……段将军率人硬闯牢房,衙役们实在挡不住……”
“抱歉啊,”段武咧着嘴道,“本将军见你迟迟没回,便自作主张把人请出来了。”
河湾县令目露惊异之色,“段将军,你认识这小子?”
段武看了一眼坐在旁边闭目养神的君上,回答道:“咳,认识,挺熟的。”
河湾县令沉下脸,“你可知此人身负重罪?”
段武道:“哦?说来听听?”
河湾县令眉头紧皱,“本官要办的案子,似乎跟你一个边关将军没什么关系吧?”
“既然你不说他,那本将军来说一说你,”段武转身走到公堂上的审案桌边坐下,拿起惊堂木重重一拍,“本将军现在升堂办案!堂下河湾县县令,你可知罪!”
河湾县令错愕地看着段武,愣了好一会儿后难以置信道:“段武!本官念在曾与你父亲也算有点交情,又看在你如今是西屯关将领,便给足了你面子,你却如此猖狂坐在本官的位子上,还摆出一副审问本官的架势来,你简直倒反天罡!”
“来人!把他给本官轰下来!”
声音落下,县衙内的衙役们却迟迟没挪脚。
一方面,是因为大部分捕快都在外头忙乎,县衙内人手不足。
另一方面,他们实在没什么胆量敢跟一群将士动手。
“饭桶!”县令看着在场衙役畏畏缩缩的样子,气得骂了一句,然后让手下去把所有捕快全给喊回来。
他想着,自己这县衙共计有两百多个捕快,倘若待会儿真和段武起了冲突,应该也能对付段武这五十来个将士。
万一对付不了,再不济也能撑到那位大人来支援。
总之,一切都还在自己的掌握当中。
“段武!你个小兔崽子!”河湾县令边往审案桌前走,边吹胡子瞪眼喊,“谁给你的胆子坐在本官的座位上耀武扬威?!速速给本官滚下来!”
段武心中冷笑。
这当然是君上给的胆子了。
而且,不是耀武扬威,是正儿八经办案。
“来人!”段武昂首挺胸喊道,“把河湾县令拿下,先打他一顿军棍,杀杀他的嚣张劲儿再说!”
“是,将军!”几个将士立即动手。
河湾县令还没回过神,就被按在地上扒掉了裤子。
“将军,打多少棍?”将士们摩拳擦掌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