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这墙壁也是黄金的吧?!”
宁锦璃瞪大眼睛,赶紧用刀刮了刮。
但她很快发现,是自己想多了,墙壁只是普普通通的青石板墙。
可四条大狼狗却不断用鼻子凑过去闻,还用爪子扒拉,再抬头看着宁锦璃。
宁锦璃便继续摸索,终于发现,墙壁上的缝隙似乎是一扇门的形状。
她试着找角度推了推,伴随着沉闷的摩擦声,一道旋转式的石门被她缓缓推开了。
四条大狼狗拔腿就往里边冲。
宁锦璃举起手电筒照过去,才看到里边别有洞天。
这是一个几百平的大库房,分门别类堆积着大量物资。
一边有几箱银锭、珠宝玉石、布匹、盐、香料,和一些上好的木料。
另一边还有大麻袋装着的粮食以及摆在木架上的大量腌制风干的猪肉羊肉,以及十几坛陈年美酒。
四条大狼狗争前恐后啃起了肉,宁锦璃没管它们,自顾自到处溜达了一圈,还在角落里看到了一个装着竹简的大箱子。
竹简捆成了卷,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字。
这个时代的文字,宁锦璃基本看不懂。
但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重要内容才会保存在这里面。
“行,统统照单全收!”宁锦璃嘴角浮起冷笑,运转内力,原地开了个时空之门,另一头连上了工厂仓库。
虽然内力消耗更大了,让她有些头晕目眩,但精神上充满了干劲。
时空通道开启之后,她稍微缓了口气,集中注意力用意念开始传送。
一眨眼的功夫,除了一小部分留给四条大狼狗吃的腌制风干肉之外,库房里所有物资,包括黄金的桌子凳子,全都被她传送走了。
“你们慢慢吃,我走了,拜拜咯。”宁锦璃朝着狗狗们摆摆手,转身走进了时空通道。
狗狗望向她消失的地方,歪着头疑惑地看了几眼,又低下头继续吃东西了。
——
隔天一早。
几个醉醺醺的捕快背着呼呼大睡的赵捕头来到了县衙。
这帮人因为昨天在秀梅家抢到了极品宝贝,心情大好,把宝贝找地方好好藏起来后,喝了一宿的花酒。
平日里县太爷只在乎敛财,别的事情一概不管,连案子都是扔给衙役们自己处理,所以更不会在意他们的所作所为。
“头儿,到衙门了,醒醒……”捕快提醒到。
赵捕头惺忪睁眼,在捕快们的搀扶下,一屁股坐到衙门口的台阶边,打了个满是酒气的哈欠,懒懒散散道:“去……去把秀梅押出来,带到刑场……砍了。”
有个捕快说:“头儿,批文和告示都还没弄呢。”
“还弄个屁,”赵捕头冷哼道,“呵,案子怎么判不都是咱们说了算。”
捕快讪笑,“表面的流程还是得走一走不是。”
赵捕头面露不耐烦之色,“不尽快把秀梅砍了,我心里不踏实,难道你们能踏实?不就是让师爷写个批文和告示再盖个衙门印章么,你们这边带人去行刑,我随后找师爷走流程,不耽误。”
既然捕头都这么说来,他手底下的捕快们便立即照办,快步进了衙门,直奔牢房。
赵捕头伸了个懒腰,晃晃悠悠随后也进了衙门,不一会儿便在书房找到了正在清点近几日税罚银钱的师爷。
“哟,师爷这是忙了一晚上?”赵捕头乐呵呵问道。
师爷抬头瞥了一眼,边继续忙碌边说:“这些天你们干得不错,弄到的钱比以往多了些,我当然就更忙了,这不得把正常项目的税银理出来放入衙门库房,其余的都要送给县太爷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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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还随手拿起几块碎银子丢给赵捕头。
赵捕头接了碎银子,却笑着把碎银子啪的一下又放回了师爷面前的桌上。
“赏你的都不要?”师爷讶异道。
赵捕头打了个酒嗝,面带得意之色,“我今儿个心情好,看不上这点小钱了。”
师爷调侃了一句,“我把县太爷的那份给你,要不要?”
赵捕头斜了眼旁边分成了两堆的银两。
一堆很少,多数以铜板为主,算上些碎银子,估摸着只有小几两。
而另一堆则都是银子,起码有上百两。
那小几两是按照正常的大玄律法需要收到的税款,但后者,则是县衙私自设立的项目征收上来的。
前者入公库,后者进县太爷腰包,多少年来都是如此。
赵捕头曾经很羡慕,但是此刻的他面露不屑之色,“师爷,我不跟你瞎掰扯了,赶紧给我写个批文和告示。”
“行,你说。”师爷习以为常地摊开竹简,拿起了毛笔。
但当听到这次是要给人死刑的时候,师爷皱了下眉,提醒道:“这得由县太爷亲审定案,还要将案子发给郡守核验,若是……”
赵捕头打断道:“咱就别劳烦县太爷了,以前怎么弄,现在照样怎么弄就是。”
师爷微微摇头,“可这毕竟是死刑,人命关天,万一……”
“没有万一,”赵捕头再次打断,并且从怀里掏出个大银锭放到师爷面前,“要砍头的不过是个普通农妇,命比狗贱的那种,不可能节外生枝。”
师爷思索片刻,把银锭收了,不再多说什么,提笔便开始写。
就在这时——
“头儿!不好了!”一名捕快慌慌张张跑进来,“秀梅不见了!”
赵捕头愣了下,“什么叫不见了?”
捕快磕磕巴巴说:“我们……刚才去、去牢房提人,结、结果牢头说……说秀梅不知道什么时候溜走了。”
“放屁!”赵捕头瞪眼道,“一个大活人关在死牢里,怎么可能溜走?!”
捕快擦着冷汗说:“可……确实就是……不见了啊。而且昨天还有一个女的,后边也跟秀梅关在了一起,都……都不见了。”
“我去看看!”赵捕头脸色瞬间阴沉。
等他来到牢房,只见牢头一张脸比吃了大粪还难看,站在死牢的门前,盯着锁一动不动。
而死牢当中,确实空空如也。
“里边的人呢!什么时候溜掉的?!”赵捕头勃然大怒,冲过去一把揪住牢头的衣领,“你他娘的是怎么当的牢头?你的狱卒都是饭桶吗?!”
牢头眼里浮起一丝恐惧之色,“赵捕头……这事儿很奇怪,我怀疑……怀疑是闹鬼了。”
“放你娘的狗臭屁!”赵捕头气得抡起巴掌就要扇人脸上。
牢头急忙往死牢门前一指,“不信你自己看啊!如果不是闹鬼,这个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