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背影对她来说，太熟悉，简直根深刻骨，是玄羽。
“玄羽，是你吗？”她声音颤抖。
玄羽缓缓转身，月光映照在他的脸上，那双浅金色的眸子在黑暗中如同两簇冰冷的火焰。
看着她，目光深邃而复杂，仿佛透过她在看另一个人。
霍青灵能感受到他对自己的陌生，强压着内心的揪痛，冷声问：“你究竟是谁？为什么又来找我？"声音在寂静的林中显得格外清晰。
"古董商人。"他淡淡开口，只回答了前面的问题，声音低沉沙哑，像是砂纸磨过青石。
霍青灵听见他的回答，沉默了两秒，握紧手中的玉珏，上前一步：“这玉珏......你从何处得来的？"
玄羽没有回答，只是低头看了看腕间的沉香木珠，随即取下一颗，抛给她：”这个你拿着，以后别再靠近龙脉。"
霍青灵接住木珠，指尖触到珠子的瞬间，一股温热的触感传来，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珠子内流动。
她低头看去，发现珠子内壁的八卦阵正在微微发光。
"你一定认识玉锦。"她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盯着玄羽。
玄羽的瞳孔微微一缩，随即恢复平静："不认识。"
"那你为什么会有玉珏？"霍青灵再也忍不住心里的煎熬，追问，声音中带着急切，"还有这沉香木珠，也是云虚观的秘术，你怎么会......"
”霍天师，"玄羽打断她，语气冷淡，"有些事，知道得越少越好。"他说完，转身欲走。
霍青灵心中一急，伸手抓住他的衣袖："等等！"
玄羽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
霍青灵感觉到他的身体微微僵硬，仿佛在压抑着什么。
她静默了片刻，松开他的手，强忍酸楚："如果你认识玉锦，请告诉我好吗......我找了他很久……"
玄羽沉默片刻，终于开口：“玉锦已经死了。"
"不，他没有！”霍青灵的声音高亢激动，“他的魂魄还在，我能感觉到......"
玄羽转过身，目光冰冷地看着她：”霍天师，执着于过去，只会让你陷入更深的泥潭。"
霍青灵与他对视，眼中泛起涟漪，冲他吼道：
"那你呢？你又在执着什么？为什么给我玉珏？为什么会有云虚观的沉香木珠？为什么又来找我？你究竟是谁？"
玄羽还是没有回答，两人就这么相互僵持，片刻后，他才低哑说了句：“前尘尽忘，来世再续......有些缘分，强求不得。”
他说完，转身离去，身影很快消失在密林深处。
霍青灵站在原地，手中紧紧握着那枚沉香木珠，泪水无声滑落。
雪团不知何时回到了她脚边，轻轻蹭了蹭她的腿。
霍青灵蹲下身，将雪团紧紧抱在怀里，哭得撕心裂肺：
"雪团，虽然我还是感受不到，可我觉得他就是玉锦，他骗不了我，可他……他为什么对我这么无情，为什么不跟我相认，他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哭声越来越大，响彻了这片树林……
雪团那双灵动的眼睛也泛起了闪光，定定的看着她，仿佛在说："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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