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青一步三回头,走到门口的时候,还忧心忡忡多嘴一句:“真的,世子一定要守住清白,不然,您一定后悔莫及。”
说完,他不敢看陆江年的脸,快速拉上门,遁走。
陆江年静静站在房子的中央,半晌都没有动。
如胶似漆?
简直就是笑话。
他受连枝蛊的影响,才会无波无澜,可元氏呢,哪有半点担心他的样子。
算了,反正他也不稀罕,一个人睡,非常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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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一个人睡,多自在啊。
留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么久以来,大公子第一次没有和大少夫人同宿,“厢房许久不住人,大公子住在那里,会不会冷?”
元婉如笑道:“他才不怕冷呢,和我住在一起,他总是嫌热。”
“不用管他,睡吧。”
躺在床上,元婉如呈大字摆开,舒服。
两个人睡虽然温暖,可是哪有一个人睡自在,何况,那个男人之前如此热衷男女之事,折腾起来,着实累人。
这段时间,她可要趁机好好修养。
至于,陆江年“移情别恋”的事情,她不是不担心,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担心就能解决了吗?
陆江年如今看她的眼神,清凉透心,就像看一个陌生人,她何必勉强他,像之前那样对待她呢?
现在,他已经知道了中蛊的真相,对梁雨淞的警惕,必定达到了顶峰。
那日,陆江年中了催情药,还能留住一丝清明,可见其心志坚定,轻易无法动摇。
她相信,陆江年绝不会轻易向“连枝蛊”妥协的。
她能做的,就是尽快找出办法,解蛊,把那个爱他的男人,找回来。
梁雨淞,真是够恶心的。
既然她还敢待在陆家,那就让梁雨淞尝一尝,她的手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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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驾即将回京,陆江年天未亮,就起身安排警卫之事。
明章殿中,香炉升起袅袅轻烟,偌大的宫殿中,只有寥寥几人。
皇上穿着龙袍,端坐龙案之上,神情肃穆,听叶世桢和陆江年禀报赵良峰死亡一案的进展。
叶世桢声音洪亮,语速适中,把这两日查到的线索,逐一阐明。
“皇上,而今可以确定的是,赵良峰当日,是主动在寻芳殿西偏殿,聚众淫乱,并无他人指使。”
“他究竟为何如此行事,目前臣等还不得而知。”
“至于,那四名死士,倒像是凭空出现的,据臣和陆大人猜测,这四人,不是赵良峰等人所杀,凶手另有其人。”
“若是臣等所料不错,杀死赵良峰的人,和杀了死士的人,应该是同一批人。”
皇上怒而不显,“背后之人,又为何大费周章,把杀死的死士,丢在赵良峰的身边呢?”
叶世桢低头:“臣无能,日思夜想,都想不明白,其中缘由。”
底下站着的两个人,是皇上一贯信重的臣子,他倒没有发怒:“那些人,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豢养死士,胆大妄为,其心可诛。”
“你们接着查,朕就不信,查不到。”
叶世桢和陆江年低头领旨:“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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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行宫之行,可谓乘兴而至,败兴而归。
元婉如和陆芸坐在马车里,闲谈琐事。
陆芸想到莫名其妙离开的陆薇,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懂事地咽下了疑惑。
“大嫂,那日多亏了孙姑娘,前日我送了礼物给她,她不肯收。”
“不如大嫂帮我约她出门,我做东,请她吃一顿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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