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江年不搭理他,随便搭弓,射向天空,一只野鸟就掉了下来。
二皇子羡慕地说:“你这准头,真是让人眼馋。”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笑着打趣:“江年成了亲,就不一样了,上山打猎,都不忘给夫人捎一个宠物,可见夫妻情深。”
等他知道元氏出了事,只怕就笑不出来了。
他心里阴暗地想着,脸上却笑得一如往日,文质彬彬。
太子策马过来,刚好听到这句话,“可不是嘛,孤都快不认识他了,现在的他,儿女情长得很,哪有半点英雄气概。”
孙涣之眼里的笑容,淡了一些。
陆江年冷哼一句:“你们若是闲着没事干了,就用心点,别让他人出了风头。”
太子佯装恼怒:“瞧不起谁?孤争不过你,还争不过旁人吗?”
“你等着,今日孤若赢了,你就把昨日父皇赏给你的弓,让给孤。”
陆江年淡淡道:“有本事,殿下尽管拿走。”
说笑间,却见有侍卫慌慌张张跑了过来:“行宫出事了,皇上大怒,下令即刻下山。”
二皇子勾起一抹浅笑,看来,事发了。
陆江年眼角余光一直注意着二皇子,眼里闪过暗芒,娘子可真是贤内助。
太子和孙涣之,什么都不知道,脸色凝重。
看来,出了大事了。
-
行宫,明章殿。
皇上一身戎装,甚至来不及换,他端坐在大殿之上,听刑部侍郎叶士桢禀报案情。
“在场有十四人,经过赵尚书指认,其中九人,均是赵良峰的手下,事发的时候,他们身无寸缕,在行……房。”
后面的这些话,叶士桢说得格外艰难,实在是,难以启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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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愣了一下,怒势更盛,赵良峰,这是明晃晃打他的脸。
“可有不妥?”
叶士桢摇头:“太医看过了,屋里没有任何药物的痕迹。”
也就是说,赵良峰是疯了。
往日皇上听说过,赵良峰喜好女色,没想到他男女不忌,胆大妄为,居然在行宫淫乱。
“放肆!”
“赵家人,居然敢如此放肆!”
这句话,传到了外头,跪在石板路上的赵尚书,吓得心惊肉跳。
哪怕寒风呼啸而过,他依旧冷汗淋漓。
赵良峰死了,赵尚书心痛不已。
但是,儿子这么难堪的死法,绝对会惹得皇上震怒,他顾不得伤心,已经自发跪在明章殿外请罪了。
赵尚书的眼里,是蚀骨的恨意,和无尽的愤怒。
到底是谁!
赵家,绝不会善罢甘休。
里面,叶士桢接着说:“另外四人,乃是死士,衣服没有任何特别之处,但是……”
皇上沉着脸,看不出喜怒。
“这四个人的身上,分别找到了东宫,二皇子府,三皇子府和五皇子府上的腰牌各一枚。”
叶士桢心头无力,究竟是谁干的,搅浑了京城这一滩水,直接把所有夺嫡的皇子都卷进其中。
皇上龙威十足,“好得很,这是要将朕的儿子,一网打尽。”
“叶士桢,朕命你和陆江年一起,彻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