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有瘴气,人吸了受不了。”
“你不想整个吴家沟的人都中毒吧?”
瘴气是个很模糊的词,它代表着一切毒气。
说沼气他们听不懂,一听瘴气立马就毛了。
这东西被传的太邪乎,谁听了都害怕。
吴全友靠在墙边,揉着太阳穴:“你是不是真要给吴家沟下毒?”
陈东瘪瘪嘴,只觉得有些无语。
这里面发酵物巨多,臭得简直要命,头昏脑涨是因为沼气,辣眼是因为氨气。
退一万不说,就这天杀的味道,谁闻一口都会头昏脑涨。
半晌儿,吴全友又干呕几声:“给你一天的时间,马上处理好!”
“否则……”吴全友又是几声干呕:“我一定把这事报到上面。”
说完,他便跌跌撞撞的跑了。
陈东看着他踉跄的背影,嘴角不由泛起一丝笑意。
人在生死面前,果然不值一提。
吴全友确实惜命,不过还没忘了自己是干啥的,更没忘了他来这的目的。
回到村社,吴全友猛喝几口凉水,歇了一会又叫上保卫科的人,又带人推着独轮车,折返回陈家。
这倒是陈东没想到的。
吴全友捏着鼻子,让众人把粪堆拉走。
那烂泥堆有毒,粪堆没有吧?
既然没有,那就交给队上来处理!
而保卫科的人则留在陈家,看着陈东把烂泥处理好。
直到把鸡鸭粪便推走,吴全友悬着心才算放下,只要拿到手了,陈东就翻不起水花!
这一招暗度陈仓,光明正大的把东西拿走,陈东一个屁都放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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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重要的是,他这摊烂泥处理不好,还可以光明正大治他的罪!
一箭双雕的感觉真好!
……
吴全友走了,只留下保卫科的人盯着陈东。
陈东回头瞥向他们,见他们一个个紧捂口鼻,便知道怎么回事了。
虽说保卫科负责队上一切安全,可他们也是人,宁愿干重体力活,也不想在这闻臭味。
转头,陈东进屋搬来桌椅,摆在不远处的松树林下,冲上一壶松针水,便招呼保卫科的人过来。
保卫科的人很严厉的摆摆手:“做好你该做的,不用搞这些歪门邪道!”
“谈不上歪门邪道。”陈东笑了笑:“你们坐到那,一样能看见我。”
“我准备了松针水,喝上提神醒脑,总比你们在这闻臭气强吧?”
就眼前这个情况而言,陈东给的条件极具诱惑力。
半晌儿,一个年纪稍微大的干事开口:“我们也是职责所在,别指望着我们给你行方便!”
“放心,您几位该咋就咋。”
见陈东这么说,几人也就没多纠缠,转头便走向松树林。
凉风一吹,再洇上一口松针水,清香味瞬间冲散鼻腔里的恶臭。
这心情啊,自然是好了不少!
……
陈东压根没指望他们开绿灯。
或者说,只要他们不使绊子,这就算帮大忙了。
如果让他们在这闻一天臭味,心情肯定相当差,而所有的不满都会发泄在陈东身上。
等他们回去汇报的时候,能说好听的?
反倒是让他们舒舒服服的,回去自然不会乱说话。
安顿好保卫科的人,陈东开始琢磨,如何处理这么多的烂泥。
如果是存储其他物资,一切都好办。
这么多烂泥,不可能放在屋里。
唯一的地方就是冰室,可那里面都是食物,处于安全考虑,也不可能这么做。
说实话,有点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