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东选了几棵比较结实的柞木。
先用斧子砍出痕迹,再用锯子迅速分割。
每一段柞木长度都在一米五,顶部削尖,远远看着像个巨型铅笔。
拉着柞木回到山下,陈东把之前的栅栏全部拆了。
不但重建,还要扩充面积!
这些面积原本就是他家的,只是被人强行占用,现在既然要做,那就彻底做好!
陈东把院子的长度阔了三米,院内面积明显增加。
转头,陈东先挖出密密麻麻的基坑,把柞木严丝合缝的安进去,再用锤子一点点往下夯。
比起联排在一起的木栅栏,这种单独夯进去的要更结实,而且维护起来非常方便。
就算是有些许破损,只要更换单个的就行,不用全拆下来。
夯桩子是纯粹的体力活,瞄准了往下砸就是了。
不过,为了让木栅栏更耐用,陈东决定做一些防腐。
之前,从铁桦木上取出来的胶还有不少,索性全都刷上去。
一天过去,陈家的院子焕然一新。
新伐的柞木笔直坚挺,风干以后的胶给木桩形成透明的保护壳。
阳光一晃,泛起淡淡的亮光。
相比于黄泥墙,木栅栏的防御性要更强。
削尖的木头更有威慑力,一旦刮上去,最少也得掉层皮!
如此一来,院子里的家禽就安全不少。
队上的家禽都在慢慢长大,整个吴家沟都充斥着淡淡的臭味。
风一吹,更严重。
每次闻到这种粪臭,总是让陈东心神不安。
鸡的生长速度比较慢,产蛋至少要在两个月以后。
为了让鸡尽可能的多生蛋,这两个月就必须把棒子面供足了!
庄稼人就是这样,即便心里不抱有太大期望,但骨子里还是希望好的结果。
喂棒子面的时候虽然不少,但个头却始终没变化。
反而是陈东,因为加了蒿子和白三叶,不需要浪费太多棒子面,鸡要比所有人的都大一圈。
……
吴家沟的一切好像重新回到正轨,晚上突然传来的撞击声又把一切打破。
那声音不大,但是很密集。
常在山里的人都知道,这绝对是动物的脚步声。
老太太立马反应过来,问陈东是不是黄皮子下山了。
陈东点点头,早就猜到了这一天。
春天黄皮子本来就活泛,加上鸡粪味这么明显,早晚会把它们招过来。
陈东有所察觉,但什么都没做。
即便陈东手里有武器,可面对黄皮子的突袭,依然会十分被动。
这东西跑得快,夜视能力又强,基本上没办法瞄准。
不过,陈东并不害怕。
所有的准备都做足了,现在只需要踏踏实实睡大觉就行。
转天。
往常打鸣的鸡没叫,外面的哭嚎成了闹钟。
从院子一出去,路上都是散落的鸡毛和血,时不时还能看见点残缺的鸡头。
八成的鸡都被掏了,家家户户损失惨重。
仅剩的一些鸡虽然活着,可已经没啥用了。
鸡在发育期,最怕惊吓,容易下不出蛋。
周晴看着一地鸡毛,不由得缩在身后,再看看自家的鸡,竟完好无缺,连根鸡毛都没掉!
黄皮子下山属于无死角打击,为啥偏偏放过了陈家的鸡?
这……